,可话真不能说这么直白呀。
杜鉴之按上茶盏盖,了然地笑得喷出几点茶汤来:“原来是立道心,如此我便能放心与殷道友谋事了,我看不出殷道友境界,想来总是比我高的。”
杜鉴之炼气大圆满,殷流采如果不是压着,这时应该都闭关结丹了,看不出来才叫正常,何况殷流采还特意遮掩了修士身上的灵力波动。
“筑基而已……上玄宗玉壶峰下殷流采,道友有礼。”
“散修杜鉴之,道友亦有礼。”
见过礼,报明家门后,杜鉴之对殷流采更加放心一些,上玄宗作为二宗之一,道门首宗,殷流采为其门下弟子,也要沾几分光,显得可靠些。
如此,杜鉴之就邀请殷流采去杜家参加其祖父九十九大寿,殷流采没多想答应下来,完全没料到她跟杜鉴之一道踏进杜家门,会遭遇到多少惨无人道的围观。
☆、第四十九章伤春悲秋,无负春秋
杜家虽不能说是名门望族,在社陵却也是大族,加之社陵极重农耕,杜家在社陵的郡望,寻常士族亦不能相提并论。
杜家人口极多,且都住在一起,虽有院墙相隔,但有事一召唤,都能极快抵达主屋。
杜鉴之归家,门房老远见到就使小厮四处送消息,杜鉴之虽还年轻,却是杜家当之无愧的领头羊、顶梁柱。
他人还没下车,便人人都已知道他到了家门口,小辈的相携出来迎,在长的都在主屋正堂等候。
“呀,十叔带了婶婶回来。”
“婶婶”
殷流采:……
“别嚷嚷,把婶婶羞跑,你赔个婶婶给十叔吗?”
越往里走,挤着簇着看热闹的越多,小孩子们倒也不凑上来,就远远坠在后边,还呼朋引伴。
不多时,主屋正堂里的杜家人也都知道他们家的石头疙瘩带了女郎上门,一时间众人都在整理仪容,这个讲“我这样穿是不是太简朴,叫弟妹瞧见以为家中太简薄”
,那个讲“赶紧换茶,这茶如何叫新妇看见”
,也有拉着旁人问妆容如何,气色如何的。
还是杜老爷子清咳一声,才止住满屋子吵吵:“都好好坐着,什么都还不知道,瞎想些什么。
老计,快叫人把桌上的花盆换了,摆些时新的花来,花圃里不是有许多兰花放了,去搬。”
花圃就在主屋正堂的天井一侧,换起来倒也快,殷流采迈进来时,满室淡雅悠长的清香,令人心旷神怡,气爽心清:“呀,鉴之,你家人可真多,济济一堂好生热闹。”
杜鉴之环视一圈,立马明白过来怎么一回事:“孙儿拜见祖父,拜见父亲、母亲,见过伯父伯母叔叔婶婶,见过堂兄堂姐。”
“勿要多礼。”
杜老爷子笑得十分矜持,一双眼睛止不住地往殷流采那边瞟。
杜鉴之无奈,把殷流采让上来,道:“这位是殷流采,与我有同门之谊。”
杜鉴之曾修过几年道,因无天赋才搁下,他这样慎重介绍,并无暧昧,顿时堂上杜家人多半都知道了什么意思:“原来如此,诶,倒叫殷姑娘见笑。”
“满堂金玉,一团和气,羡慕还来不及,谈何见笑。”
殷流采漂亮话还是能说两句的。
杜老爷子听着心里也敞亮,便摸着胡须嘱咐家人安排起居,所幸明天就是杜老爷子大寿,殷流采被人拿赤棱棱热眼看着的时间不会太长,要不殷流采立马就要脚底抹油,逃之天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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