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坐在沙发上,思绪却已经飘得很远很远。
我也曾因为跳芭蕾跳到崩溃,虽然有系统赋予的天赋,可我身体僵硬,光是基本功就练了半年,老师帮我压腿时,我觉得撕裂般地痛,眼泪几乎是控制不住地流了满脸,踮起脚尖又跳又走的姿势我也练了半年,脚腕疼痛,脚趾头磨出水泡,痛意让我屡屡在放弃的边缘。
我在痛苦的深渊挣扎,我不喜欢芭蕾。
我想画画。
可当我忐忑地和妈妈说起时,她眼神一凛,犹如冰雪覆盖下的漫长深夜,冷得人害怕。
她说:「成大事的人怎么能因为这点磨难就屈服,你天生就是跳芭蕾的人,不能半途而废。
」
「不管多辛苦,都要坚持下来。
」
「别再让我失望了书雅。
」
「你知道的,我为你付出了多少,我对你抱有多大的期望。
」
「书雅,你该成为我的骄傲。
」
年幼的我尚且因为她的说辞动摇,在痛苦崩溃中又挣扎了许久。
直到那半年过去,我在芭蕾上混得如鱼得水,进步神速。
那段噩梦般的记忆才渐渐淡出。
可原来我并没有忘记,我一直将它们藏在记忆深处。
现在想来,只觉得讽刺。
她怕妹妹吃苦,却不怕我吃苦。
她逼着我学芭蕾,却支持妹妹学画画。
她心疼妹妹,却为什么不能心疼心疼我,明明那时我也还只是个孩子……
压住心口涌上来的苦涩,我红着眼睛一动不动坐在沙发上,不听不看不想。
好像只有这样,我就不会那么难过了。
这之后又过了一个多月,是妹妹的生日。
万物复苏的季节。
妈妈在饭桌上问起妹妹要不要去迪士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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