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顺年坐在何太行对面。
刚才他一场大哭过,现在心情舒畅了,吃得分外爽快。
他一手拎了一块羊肉,一边大嚼一边含糊不清地问:“王爷,您的船怎么好好的就触礁了呢?”
何太行端起桌上的酒碗,咕咚咕咚喝下去。
奚梓洲眼角一瞥,轻描淡写地说:“其实也没什么。
就是遇到了几个小毛贼,把船凿沉了。
亏了我船上有备用的小船,才逃过一劫——”
李顺年不等他说完,一掌狠狠拍在桌上:“小毛贼?真是太岁头上动土了——王爷,您就下个剿匪令吧,明天末将去将他们全部生擒来由您处置!”
何太行冷笑一声。
都说那些泥轰人性情刚烈,一旦任务失败必自尽谢罪,现在大概都见阎王去了吧。
奚梓洲手在身后挥了挥,笑说:“不必了。
他们虽然凿沉了我的船,我却也生擒到了贼首,还没来得及问话呢——”
“叮”
的一声,坐在右边最末的曹福清把筷子掉在了地上。
奚梓洲安抚地看他一眼,说:“现在既然大家都在,正好一起问问他为何要偷袭本王。
来人——”
两个船工吭哧吭哧抬了只大麻袋到了跟前。
下面的士兵原本坐得整整齐齐地喝酒吃肉,见有热闹可看,顿时聚拢过来。
船工解了袋口,从里面倒出软成一滩烂泥的一个黑衣人来。
周围不少人都变了脸色。
何太行淡定地又往碗里斟满了酒:“王爷能擒获贼首,真是可喜可贺!
我这就派人去向东宁府尹借些刑具来,将他严刑拷打!”
李顺年巨掌砸在桌上:“借什么借?老子抽他一百军鞭看他说不说!”
奚梓洲摇摇头:“不必了。
本王亲自来问——取冷水来!”
一桶冷水泼上去,黑衣人打个寒颤睁开眼。
何太行只觉得那一桶水都泼到了自己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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