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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着桌上宫人们呈上来的泛着淡绿的酒,微微啜了一口,酸甜的味道反复在嘴中回荡,刘陵拿着杯子细细看了看杯中的酒,浅碧酒水中漫出一股淡淡花气,却是从来没有喝过的:“阿娇姐姐这的酒都分外好喝呢,在外边可是不曾见过的。”
“这是青梅酒,我闲着没事儿时自个儿酿的,陵儿若是喜欢,我让她们给你搬几坛。”
见刘陵喜欢自己酿的酒,阿娇也稍稍收起了心底的敌意,刘陵便是一心想往上攀,也由着她去,在刘彻跟前,谁又能翻得起什么大风浪,若刘彻连一个刘陵都压不住了,又怎么配做昭垂百代的帝王。
刘陵抿着嘴笑了笑,像是被酒给酸着了,又像是异常的欣喜着:“那陵儿便谢谢阿娇姐姐了。”
刘彻闷闷的看着这两个女人交锋,心里有丝不快,又有一点点失落,阿娇的语气实在太平静,听不出一丝一毫的波澜。
反而是刘陵,话里话外都夹枪带棒的,刘彻听得几乎都想拍桌子让人把刘陵哄出去了,却在看着阿娇的笑脸后,生生压下了心里的冲动。
这时殿内的众亲贵们看气氛稍稍有些缓和的势头了,才纷纷端着杯子一一向阿娇道贺,阿娇端起杯子里的清水,一一回敬,还不忘小声嘀咕了句:“这哪是我生辰啊,没见过生辰连酒杯都不能沾的。”
刘彻闻言没能憋住笑,咽下嘴里一点占酒后,笑得更是灿烂了:“阿娇,是你自己不让朱敏和柯静给你上酒的。”
阿娇白了刘彻一眼,昨天醉酒后有没有乱说话都不知道,再醉了,怕是神仙也救不了她了。
她倒是想喝得很,只是这身子骨是没有经过酒精考验的,一沾酒就倒,她哪还敢喝:“就是这样才更生气。”
刘彻其实是很愿意让阿娇喝酒的,虽然现在怀着孩子,但顾轻尘也说了,喝一点酒也是无妨的,只是阿娇像是知道她酒后说了醉话一般,再也不沾酒的边儿了:“喝一小口,应是不会醉的。”
阿娇本想伸出手去端刘彻递过来的酒,想了想还是收了回来,酒啊,不是个好东西,还是少碰为妙:“还是算了吧,今天这么多人,醉了也不好看。”
刘彻忍着笑收回酒杯,一口饮尽,末了还挑衅的看着阿娇,弄得阿娇好是郁闷,刘彻看着阿娇的表情却是愉悦之极。
“来人啊,传歌舞。”
歌舞前半段都是宫中乐坊和民间有名的乐坊所献上的歌舞,只是后来台上的布景让阿娇觉得眼熟起来,梅花竹林,冷月小亭,白衣女子,悠婉笛声,正是阿娇当初和夏峙渊一起排的戏剧《青梅竹马》。
阿娇忽然开始觉得冷了起来,怎么就会这么巧呢!
忍着想要跑开的冲动,安安静静地坐在那,真希望天忽然下场大雨,只是这皓月高悬的晚上,哪会有半点雨呢。
“阿娇,你怎么了?”
刘彻发现布景刚上来时,阿娇的脸色就有点不对劲了。
阿娇摇了摇头,只好在心中双手合十祈祷刘彻不要这么精明,这戏是她写的,刘彻只怕早早就知道了,只希望刘彻不要这么敏感,不要自动对号入座,虽然最初的想法是这样的。
“这出戏还是阿娇写的呢,还有一出叫《潘用中传》,只是这出戏似乎传得更广一些。”
刘彻冷不丁的一句话让阿娇心跟着颤了颤,早知道当初就不发这念头了,真是天不留你,你还能挣扎一下,你自己不留自己,天挣扎都没用啊。
那还能怎么着,只好陪着刘彻一起看了呗。
刘彻可能是还没有看过《青梅竹马》,刚开始见第一场戏时还是饶有兴味的看得很有兴致,第二场时更是笑得很灿烂,第三场还没出,阿娇就开始不敢看刘彻的表情了。
第四场的时候,刚一听台上唱起“十六君心绝,旧情真如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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