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佯装没看见,端起酒杯一口喝干了。
虽然本身才倒了三两多的白酒,但那也爽得够劲。
顿时,一趟火线顺着喉管下滑,辣得他毫不掩饰地咧了咧嘴。
所有女士都开车,饮品都是果汁。
高寒咂了一下嘴,脸上做着痛苦状,冲上官茗茗说:“这啥酒啊?真他妈够劲儿!”
几个女人都笑了。
笑罢,霍静静说:“这可是真正的宫廷玉液酒,买不到呢!
是主人家私酿的,呵呵。”
边说边用纸巾擦着油光的嘴角。
高寒吃得惬意,开始时的沉默和尴尬随着美味入腹一扫而光。
他又拉开了一点胸襟,稍显兴奋地说:“宫廷玉液酒,一百八一杯,如果真是这个价,那也值了!
呵呵。”
这时,已经放下筷子、故作了好一会儿姿态的程慕鸢眨着媚眼环视了一圈,满有深意地说:“有的男人呀,就像这百年陈酿,浓烈甘醇,能让人醉生梦死,但是不能多饮,否则伤身。”
而后,她眯着眼睛瞟了一下霍静静,接着说:“不像你家姐夫,虽是一杯白开水,寡淡无味,但却是生活必需品,呵呵。”
好像女人的谈笑与己无关一样,高寒眼皮都没抬,又夹起一块看似肥厚,实则不但不腻,反而入口香滑的羊肉填进嘴里,尽情地大嚼着。
那种旁若无人的架势十足一个大碗喝酒、大块吃肉的土匪。
看高寒对自己的话充耳不闻,程慕鸢绵里藏针地笑着说:“高寒,做为修女二十年的闺蜜,我有权问个问题吗?”
上官茗茗和另外两个女人都停止了一切动作,静静地看着这个眼里不揉沙子的女检察官。
高寒抬了一下眼皮,顺手拿了一根牙签咬在嘴里,浓密的剑眉微微皱了一下,目光深邃起来,相当玩世不恭地笑着说:“从小到大,我被政府提审惯了,别客气,问吧。”
“呵呵,我没别的意思,本着对我们修女负责任的态度,你能否告诉大家,今天下午那个开Q5的美女是谁吗?”
那种审视的表情定格在程慕鸢美艳的脸上。
“我的一个小马*子。”
高寒背靠木椅,舒展着身体,一脸的无拘、无畏。
话一出口,整个房间忽地更静了,静得掉根针都如晴天霹雳。
高寒首先望向了上官茗茗,看见她的大眼睛愣愣地眨了两下,唇角微微蠕动了一下,满是疑问地看着自己。
几秒钟后,她缓缓低下目光,朦胧地望向桌面……
阿露双手捧着果汁杯子,静静地看着杯子里橙黄的液体,看不出什么反应。
霍静静背靠木椅,低头看着手机。
她玩得似乎漫不经心,稍厚的眼皮低低地垂着,把明察秋毫的目光遮在皮脂底下。
当高寒的眼睛无所畏地和程慕鸢对视时,她的脸有些红了,微含下颚瞟了一眼面露失落的上官茗茗,抬眼看着高寒说:“女人不论数量,论质量。
我们修女这样的,也算天上难找、地下难寻了,别的女人拿爱情当药物,她可是拿爱情当食物,你得对得起她呀!”
说完温柔、怜惜地看着低头不语的上官茗茗。
高寒正了正身,掏出烟点上,用夹烟的手指点着身旁的上官茗茗,冲程慕鸢说:“她是我玩得起的吗?武大郎赶鸭子,啥人玩儿啥鸟,你这样的我捅咕捅咕还行!”
说完,高寒不太尊重的眼神相当放肆地瞟着程慕鸢。
这可是带着火药味的挑衅了,神情舒缓一些的上官茗茗急忙拉了一下高寒的衬衫袖口,满眼都是恳求,嗔怪道:“老公,别这样和鸢子说话,她是为我好。”
程慕鸢眼神缩向别处,单手掩嘴轻咳了两声,微红的脸上亦有薄愠。
但她没有发作,而是勉强笑了一下,颇有素质地看着高寒说:“对英雄而言,到处留情是佳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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