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既至此,吴是非也不好推却,只得不情不愿去矮柜里翻出了袁恕指定的两张画,拿过来摊在他面前。
想不到,袁恕并没看画,反而将羊皮卷都翻了个面,又让吴是非倒了茶来,取一方软布蘸上茶水,轻轻拍在羊皮卷上。
“这——”
吴是非瞪大了眼,既惊诧又欣喜,下意识瞟一眼貌似睡着的徐之孺,压低声音道,“我们小时候玩儿过,隐形墨水。
你这图是拿什么画的?白醋?”
袁恕显得意外:“非姐的知识总是体现在奇怪的地方。”
吴是非则好奇:“西荒不种植稻米和大麦,不产白醋,得从外头带,价格不便宜用的人少,能知道这法子的人才是不简单呢!
嗳,是不是你那个老师教你的?你老师到底谁呀?看样子的确走过许多地方,怎么就被洪徵的部落逮住,还沦为奴隶了?”
“唔——”
袁恕刻意拉长语调,吴是非当即明白:“知道了知道了,做人要讲信用,保密保密。
我不问啦!”
于是接过软布来,兴致盎然地去拍湿羊皮卷。
渐渐地,两张皮子上的地图便清晰显现出来。
吴是非无师自通,按照路线曲径将两张图严丝合缝拼凑起来,低头细看。
“嗳?”
吴是非是真的惊了,“这不是——”
袁恕挨着痛楚,手指明确戳着图中一点:“那次与非姐战场遭遇,我也注意到这处沼泽很奇怪。
其实回忆一下,非姐似乎就是在沼泽边缘被洪徵发现的。
所以当时你是恰好掉在沼泽边?或者其实,你本就是无意识从沼泽中走出来的?”
吴是非面色凝重:“你的意思,次元的磁场壁就在沼泽深处?”
袁恕疼得表情扭曲,一时说不出话来。
吴是非赶紧还给他抚背揉腰,直说这种事不急,以后再说。
缓过一阵,袁恕深深呼吸,却摆手:“想到哪儿说到哪儿,那个什么磁场?”
吴是非解释:“噢,就是两个世界之间的壁垒!
你可以理解为大门之类的。”
袁恕点点头:“那扇门在沼泽的何处还不能确定,但这条线和这条,”
袁恕的指尖一一划过地图上的曲线,“我派出的探路者都已试过,没有发现。
而且沼泽边缘似乎也没有感到特殊的能量,剩下就是这条,旅行者们称之为‘寂途’的路。
那里是旅行者的朝圣,同时也是受处决者的末路,从来有去无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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