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以为自己再也不会为他而哭了。
苏怡言不明白,这些时日他夜夜宿在她身旁,拥着她入睡到底算什么?
她以为他们这般亲密会有所不同,但眼前这个眼神冰冷,一心只维护着柳月眠的谢淮又是谁?
苏怡言陷入了迷茫。
她收紧了身侧的手,瓷片割出的鲜血一滴一滴无声地跌落,鲜明的痛意让她强行将泪水逼了回去。
庭院起风了,那些挖出来的桃树还未来得及清理,残花飘落枝头,坠入尘土。
桃花花期已过。
她一扫那满园的梅树,是该换新的了。
“红梅傲雪,的确更衬郡主。
方才是我打扰了。”
她转身离开。
心是一寸寸冷下去的。
从前,她每日都会盯着谢淮清俊的脸庞在心中默问一遍——他今日有没有多喜欢自己一点?
如今,她每日都会望着着铜镜中的自己问——今日有没有多忘记他一点?
她想,是有的。
以至于后来在松鹤堂遇到柳月眠,亲眼见到那套翡翠头面戴在柳月眠身上时,她还能笑着夸一句好看。
那套翡翠头面种水色泽都是一等一的,十分贵重,据说是当年宫中老太后给谢家命妇的赏赐,本是为历代谢家世子夫人准备的,一代一代往下传。
苏怡言嫁入谢府时,这套头面就应该给她的。
但当时谢淮说,他还未向圣上请封世子之位,不急于一时,以后再给她也是一样的,这一拖就拖了两年。
看着柳月眠头上的点翠珠钗,苏怡言终于明白,谢淮也许从始至终都未曾想过将这套头面给她,它的主人只能是那个他心尖上的女人。
柳月眠才是他认定的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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