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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偏僻的城区一角,陈旧的房屋上面画着大大的拆字,地上满是垃圾。
几栋拆得残缺的小楼像垂暮的老兽,勉强睁着困涩的眼睛,盯着缓缓停下的车。
“有人吗,我是来接人的。”
童朝夕站在车边,用力按了两下喇叭,大声叫道。
“在这里面,请进来吧,她坐着不肯动。”
有个男人的声音传了出来。
童朝夕从工具箱里拿了一把小扳手,握紧手机,走进了小楼黑洞洞的门。
里面的光线很暗,一缕光线穿过残窗落在她眼前,细尘在光里飞舞。
“请问,你们在哪里?”
她大声问道。
“请进。”
男人的声音从暗暗的房门里传出来。
童朝夕听到了含糊不清的嘟囔声,似乎是外婆的声音。
她加快脚步,冲进了房间。
砰……
门从身后关上了,童朝夕扭头看,只见三个五大三粗的男人,咬着烟,冲她嘿嘿地笑。
“来接人啊。”
为首的男人往她脸上吐了一口白烟。
“人呢?”
童朝夕握紧扳手,厌恶地转开了脸。
“人在里面,你怎么感谢我们?”
男人咧咧嘴,露出被烟熏得黑黄的牙,凑过来闻她身上的香气。
“我接人,你开价。”
童朝夕用扳手抵住男人的下巴,把他抵开。
“这样,你月兑一件衣服,我就松开她一只手。”
男人邪恶地笑道。
“想看我月兑衣服?”
童朝夕盯着他看了会儿,扑哧一声笑了。
“听说你是我人这里最嫩最马蚤的女人,想试试。”
男人把烟往她的嘴唇里放。
“嗯,想死的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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