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提起来,就会不由自主想到前往禅院的恶心事情吧。”
五条悟苦恼地说,“今天对着禅院那群人说话,连我都觉得挺恶心的。”
“唔,有道理。”
不是啊,伏黑恢复他惯有的神情,漠然不高兴的样子,可是,他内心却翻江倒海。
彼时的他还小,不知道接过歌姬送他点心后,内心剧烈的波动到底是什么感情。
后来,他渐渐明白,那是历来被抛弃无人在意的他,被人用心珍视后的动容和喜悦。
而且还是一下子被两个人重视,憋了两天的情绪在这一刻喷涌而出。
也许还会再次被放下,也没关系,至少在那一刻,他切实感受到了。
其实对于孩子来说,记忆随着时间流淌只剩下美好,而过滤掉了痛苦伤心。
伏黑一开始并没有想到第一次参加京都祭祀和前往禅院是连在一起的事情。
他只记得那晚的弦月如钩,在旅馆里闻到的薄荷清香,竹枝风铃随风摇曳的脆响,漫漫河水间柔美的光色倒影……
还有那紧紧拉住他的温热的手,还有以为他不高兴而不停讲的烂笑话,还有第一次吃“天之川”
的小心翼翼和心满意足,还有抱着竹枝风铃对在家等待的津美纪说“以后有人来照顾他们两个”
。
在他早已忘了那时的惴惴不安焦躁害怕时,这里还有两个人却一直记着,甚至怕他想起而避开了所有相关的记忆和事物。
如同第一次感受到被人珍视内心划过的暖流和颤栗,这一次,依然是那样的感觉。
可他再不像小孩子一样无法抑制眼泪。
即使如此,他却克制不住另一股冲动,他喊住前方行走的三人。
“去鸭川的七夕祭吧。
我记得那个竹枝风铃很有意思,想要再去做一个。”
在若无其事和轻描淡写中,他向那两人表明,自己也不再是小孩子了。
“惠,你也想去啊,那早说嘛!”
五条悟立刻走到伏黑身边,揉乱他翘得飞起的头。
“那就向着鸭川出!”
四人的阵型不知道什么时候变成了,前边五条和歌姬并排吵闹和不时地推搡,后边是夏树和伏黑安安静静地行走。
“伏黑同学,是刚出任务回来吗?”
“没有。
最近都没有任务。”
“哦,那看来训练得很辛苦啊。
我看你脸上的伤不轻。”
伏黑的鼻青脸肿只是因为前去东京挑衅的东堂,和任务以及训练都完全沾不上边。
但他不想告诉夏树这些,有时候少年的自尊心也很奇怪。
“想起第一次见伏黑同学时,我们两个都是受伤的样子。”
“咒术师不就是这样,经常以最狼狈的样子相见。”
伏黑惠随后的声音低沉得让夏树差点听不清他在说什么,“受伤算什么,至少还活着。”
咒术师的确不会在意伤,只要还能活着,一般的伤都可以用反转术式恢复如初。
夏树忽然想到,身边这人的同伴在一个月前就已殒命,就在刚刚成为咒术师不久。
“…很难过吧,虎杖同学他…”
“其实只是觉得有些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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