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了外面,谭天不由长舒口气,“侧君也没什么大事啊。”
张伯道:“你是真没看出来还是假没看出来,殿下都将人带回寝殿了。
今日好在是人没事,若当真有事,连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谭天若有所思道:“这倒是稀罕事,先前也没见殿下这般在意侧君啊。”
张伯沉沉道:“莫说你看不出来,恐怕就连殿下自己心里都还没弄明白呢!
殿下那性子你又不是不知。”
寝殿内。
裴寂在床边坐下,垂眸看着床榻上躺着的人。
殿内很安静,此时已经到了丑时。
他现在应该躺下休息,补充精力。
再过不多久,他就要离开寝殿,练武、上朝,开始新的一天。
裴寂的目光在少年面颊上轻轻扫过。
从秀美的眉,到精致的眼,再到挺拔的鼻梁,最后到那一双淡淡的、看不到过多血色的唇上。
很快,他收回视线。
起身离开时,手却被扯住。
掌间的触感是冰凉的,微微湿润,那只手没有什么力道,似乎只是轻轻这么搭着,他只用轻轻那么挣脱一下,便会挣脱掉。
裴寂停下脚步,回眸望去。
床榻上的人不知何时睁了眼:“夫君,今夜我害怕,陪我入睡可好?”
第28章
宋北遥的话说完,没有立即得到回应。
整座大殿内静悄悄的,只有一股熟悉的冷调熏香气味在空气中游走,掠过人的鼻尖,仿佛试图安抚人的情绪。
裴寂掌心还搭着少年的手,他回过身,目光轻轻落在宋北遥面上。
今夜早些时候,他刚去过一趟烟暖阁。
那时还没发生刺杀,少年半倚在主屋的床榻上,见到他过去,笑得眉眼生风,灵动不已。
分明还是同寻常一样,温柔乖巧的模样,可裴寂却莫名感觉,那时的少年就像只计谋得逞的小狐狸一样,每晚见到他去烟暖阁,就笑着舔舔牙尖,摇一摇尾巴。
这样的念头只从心里一闪而过,裴寂没有细想。
眼下,宋北遥依旧用那双眸子,满含期待地望着他。
那里面不再有雀跃和欣喜,只剩害怕和恐惧。
他让陪他入睡。
裴寂眸色微动,嗓音低沉道:“本王还有早朝。”
言下之意是,不可。
“知道了。”
少年微微垂下眼眸,敛去所有情绪。
冰凉如玉的手从掌心滑落时,裴寂不自禁动了下指尖,将那只即将收回的手勾住。
仅仅一瞬,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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