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裁员这个任务不简单,尤其是高层冻薪,没有谁愿意拿着百万的年薪突然被冻住不发了。
要既不得罪人,又把钱守住,这是孙黎上位后第一个难题。
他知道她不怕困难,但没想到上来她就给自己挑了个最难的。
如果能做到,说不定自己真的能放心把集团的未来交给她。
“我知道了,”
他点头微笑:“你尽管去做,爸爸支持你。”
戴春城给裘严打电话,问他什么时候回家吃饭。
裘严说机票订在了星期四,星期五晚上才到,让他不用等了。
半个月的出差时间不算长,两个人也不是第一次分开这么长时间,但是整整半个月不联系的情况从前是没有的。
戴春城想当面和裘严聊,这时才发现他根本找不到人。
检察院的交接工作基本上都完成了,意味着戴春城正式离职。
由公诉厅牵头给戴春城办欢送宴,在福临公馆包了整个宴会厅,半个公检法系统的重要人物都在场。
当晚喝的五粮液是戴春城自掏腰包买的,他喝白酒最容易醉,最多四两的量,那天晚上他可能喝了大半斤。
佘秀尽职尽责站在他身边,一刻都没有离开,想把白酒换成水,被他摇头拒绝了,说,最后一顿酒了,该喝的还是要喝。
佘秀看得出来他是有意要把自己灌醉,到九点半的时候戴春城基本上是要酒喝的状态。
她给阿姨打电话,让她提前准备好醒酒茶和胃药,以防戴春城半夜胃痛。
但她还是高估了戴春城的身体状况,十点一刻的时候,戴春城说他要去一下洗手间,去了之后再没回来。
二十分钟后佘秀让男服务生从洗手间将半昏迷的戴春城抬上了车,风驰电掣地往医院赶。
这时候裘严还在飞机上,手机关机,佘秀不间断地重复拨也没有人听。
医生开了消炎药,500毫升的两大瓶药水起码要打四个小时。
医院空调开得低,凌晨两点戴春城冷醒了,让佘秀拿了床被子盖上,胃疼折磨得他辗转反侧没办法再睡。
佘秀只好又把医生叫过来,开了一点止疼药好歹才睡过去。
等他安静了,佘秀给覃子午打电话,一接通就劈头盖脸地骂:“人都死了是吧?平时人前人后喊戴先生喊得勤快,人昏在厕所的时候怎么没见家里来一个半个人照顾?非得晾凉了等着收尸?你们裘总忙,家里的人也各个都忙着升天呢?”
覃子午连冤枉都来不及喊,他哪里能事先知道戴春城昏迷住院了。
因为上次裘严和戴春城吵架要赶人,管家已经解聘了,阿姨也走了几个,戴春城不想住在家里,三天两头睡办公室,要么就在陈颐那儿,家里根本没有人管。
裘严是想着出差回来再重新招聘,结果卡在这个节骨眼儿上出事了。
裘严的飞机刚刚降落,刚打开手机就是佘秀十几个未接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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