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裘严挣脱了他的手,没说话。
戴春城口不择言:“你就没有瞒过我?裘严,你和你弟弟从前在美国那些荒唐事情,难道你也想藏着掖着一辈子?你以为你是什么清清白白的人物?”
裘严的脸变成了寒铁:“你偷听我们讲话?”
金燕是他的人,戴春城还没有沦落到把下面的人供出来给自己挡罪:“是,是我偷听的。
我是你的丈夫,我没有权利知道吗?你不告诉我,难道我还不能自己查?”
裘严抬起手朝他脸上打,到了耳朵边上,又停了。
“你想知道没问题,我告诉你。”
他说。
第21章
十年前。
美国,蒙大拿州。
“……钱打到卡尔加里(*1)银行的账户,三百万一分都不能少……不行,一个星期太急了,最少半个月,”
男人挂了电话,把电话卡拆出来折碎,再掏出新的插进去,重新拨号:“就半个月,八千箱。
准备好钱,我会把货放在老地方。”
把第二张电话卡扔掉,他搓了搓手给自己点了根烟。
孤烟顺着笔直如铅线的公路向前,在视线尽头,边境线如同天鹅洁白弯曲的长颈。
从地图上看,落基山脉被截断在冰川国家公园边上,其实不然,国家公园只是它拇指大小的一部分。
粗糙的山脊像老农的背,翻过去是仿佛连忧戚的阳光都无法到达的世界另一边,森林里除了闪着冷光的松针尖和古怪的猫头鹰,还盛产荒芜、失意、空寂。
这里离加拿大边境只有不到50公里的路程。
裘严抽完了烟,转身回到厂房里。
刺鼻的酒精味伴随着轰隆的机械声把困意彻底拍走了。
有人在放摇滚乐,地上全是玻璃酒瓶,有的装了一半,有的瓶口上还插着滤嘴。
黄底红字的标签纸上印着俏皮的“高级威士忌”
,一个穿皮裤的丰腴女郎充当了“Whisky”
里面的“I”
字母。
“你,”
裘严指着一个红头发的装酒工人:“给我尝个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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