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裘严觉得心血上涌,喉头里隐隐藏着腥甜,他晕得厉害。
戴春城避开了他的注视:“阿严,我们就到此为止吧。
我不为难你,你也不为难我了,好吗?”
成年人的世界已经够艰辛了,就不要再彼此折磨。
裘严微微点头,他甚至不知道戴春城能不能看出来他是在点头。
金燕进来的时候大气不敢出:“先生,行李收拾好了。
车子在门口。”
裘严近乎哀求:“好歹吃个晚饭再走吧。”
戴春城已经转身往外面走,只是摆摆手:“约了陈颐,不留了。”
裘严追上去替他拿行李送到车上,亲手为他开车门看他坐进去。
陈颐探出头来打招呼,裘严看到后视镜里的自己对戴春城微笑。
他们演了这么久模范伴侣。
最后一场,他也要陪他演完。
总不能在外人面前让他出丑,要多为难。
车子开出去,没见到留下的那位男主人倒下去。
“擦擦。”
陈颐抽了张纸巾递过去。
他从没见过戴春城哭,认识戴春城这么多年,他以为这位副检察长是天生不会哭的人物。
车窗倒映着戴春城流泪的脸,他自己也觉得难看,用纸巾擦了:“见笑了。”
陈颐叹气:“我们俩你还跟我客气什么。”
“先别和我爸妈说这件事,省得老人家操心。”
“知道,”
陈颐拍拍他的肩膀,忍不住骂:“这个天杀的裘严也是够下流的!
我看你这个婚离起来比我更麻烦,多少双眼睛盯着你们俩,他那个什么楼还写着你的名字呢,到时候胡子头发一把挽扯都扯不清楚。
他弟弟还是个美国人,洋鬼子坏心眼儿更多。
你放心,我肯定是站在你这一头的,那些小畜生要动你一分一毫,我陈颐第一个容不下!”
戴春城把眼睛闭上,眼泪还是往下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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