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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出办公室的那一刻，林茉变回了工作模式，带着灵儿走进会议室，对沙上带着金丝框眼镜的长男人伸出手：“余先生您好，抱歉久等了。”
“没关系，是我早到了一些。”
余素坐下后，看着白炽灯下林茉被冷风吹得有些红的鼻尖和耳朵，又见她操作着平板的样子，不由得开口道：“林小姐，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林茉滑动屏幕的手指一顿，抬头看向坐在对面的男人，刚才那种熟悉又怪异的感觉再次袭来。
“余先生可能是认错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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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笑容礼貌又疏离，一定程度上掩饰了自己对于这句刻意套近乎的话的不悦和反感。
再者，她是真的想不起来自己在哪见过这个人，每天要做的事情那么多，她的脑容量不会浪费在记住一个路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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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素却摇摇头，若有所思道：“我想起来了，spirationsphere艺术馆，“女性艺术家的力量”
主题展，你当时在我面前评价过一幅仙人掌。”
这么一说，林茉倒是想起来了，那天还帮岑柳解决了一个大麻烦。
“原来是当时那位先生。”
她浅浅勾了一下唇角算是回应，“那还很是巧合了，那幅画我其实蛮喜欢的。”
“实不相瞒，那幅画是我早年的作品，各方面还不太成熟，那次林小姐的点评让我有了新的灵感。”
“能启你也是我的荣幸。”
林茉用眼神示意灵儿准备开始，随后才对眼前的男人说，“余先生，我们还是先讨论一下合作的事情吧。”
余素本来还想再聊一些别的，听到林茉的这句话，倒是也暂时收起了心思，先处理好正经事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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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人离开，霍然看着略显杂乱的办公室，无奈轻叹一声，放下手中的平板开始收拾起来。
不过他也只是把桌上那些零食收好，将洗干净的饭盒汤盅都装回保温袋里，又把桌面上几本摇摇欲坠的画册往里挪了挪，其他东西他基本上没挪动过位置。
随后他才在沙上坐下，点开陈彦舟来的财务报表，耐心分析着手底下各家公司的近况。
他一专心起来就容易忘记时间，只觉得自己刚开始没多久，自己的夫人便抱着东西回来了，脸上的表情好像有些生气？
“生什么事情了？”
霍然上前询问道。
林茉站在自己的办公桌前，闭眼做了几下深呼吸，随后才转身慢慢抱上霍然：“……已经解决了。”
“但是你看着很生气。”
他上前去把人轻轻抱在怀里。
林茉将额头抵在男人身前：“他问我有没有意愿加入他的团队，前提是要遣散我现有的工作室，因为他只看上了我一个人的风格。”
“那他能给你提供什么？”
作为商人，霍然知道这些条件的背后一定伴随着利益。
林茉叹了口气：“作品更面向海外市场、高端收藏、拍卖行，简单来说，能给我更多的钱，以及提高我作品的知名度和影响力。”
“这对于个人来说，是一个十分不错的机遇。”
霍然从客观角度评价道，“但现在你不是一个人，我想你应该也不会抛下一整个工作室。”
林茉点点头：“所以，我果断拒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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