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袤又自由,即使人的生命有限,现实条件又诸多约束,但灵魂却能纵横在这浩瀚苍穹,”
傅清寒感慨道,“其实人的精神始终是自由的,人始终能选择自己的道路,只不过要承担后果。”
为什么灵魂是自由的,沈晏周却觉得,即使如他一般随心所欲地行事,却仍觉身上押着重重枷锁,无法逃脱。
头一次,他觉得傅清寒的灵魂,仿佛已离他很远,远在银河彼岸。
他望向傅清寒的侧脸,专注地凝视着他眸中熠熠闪烁的光辉。
这样的光辉,仿佛来自灵魂的深处,能够照亮心底无尽的黑暗。
“三弟……”
沈晏周情不自禁地轻唤。
傅清寒回过头看他,“怎么了?”
沈晏周微微张了张嘴,似是想说什么,却又抿住了双唇。
他朝傅清寒伸出手,在半空中顿了顿,又慢慢蜷回。
最后他只是安静地微笑着,一动不动地端详着他。
“等从仙医那里拿到解药,我就把你接回家。”
傅清寒道。
“好啊。”
沈晏周漫声应着。
时已黎明,只见东方微微泛白,繁星渐渐隐去。
二人赶回蓬莱岛,司徒重明见沈晏周这副病体,居然活着回来,目中流出惊讶之色。
“佛家总说缘起性空,却原来执念,也能有这么大的力量,”
他款款道,“只不过执念太深,难免要入魔。”
沈晏周听了,笑笑不语,袖中红光一抖。
司徒重明连退两步,轻咳一声,顿时收了话头,转身高高兴兴地去拿傅清寒手里的药引子,再不提这茬。
“这花如此珍贵,能做什么神药吗?”
傅清寒问。
“既然去了寿岛,想必你也看见,此花生长之处,瘴气侵袭不得。
以此花入药,可解百毒,甚至起死回生。”
司徒重明兴高采烈。
“可否让在下见识见识这神药?”
傅清寒饶有兴致问。
“说得倒轻巧,这花本就难得,炼药过程更是艰难,至今……至今还没人成功过……”
司徒重明揣着手道。
傅清寒伤了他面子,笑笑不再多说,周旋几句拿了枝叶蛊的解药,便上船启程往金匮城去了。
入了城傅清寒径直把沈晏周送回府,随即去了福禄王府。
又过了三两日,枝叶蛊解药起了效果,福禄王的蛊毒未再发作。
只见一条细如发丝的小虫,从他指甲缝中慢慢滑出,众人终于放下心,知道是蛊毒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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