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两人走远,迟砚冲后桌的吴俊坤说:“坤儿,把窗户打开。”
吴俊坤对香水没迟砚那么敏感,起身开窗,继续埋头玩游戏。
孟行悠撑头打量迟砚,不咸不淡扔出一句:“班长艳福不浅嘛,还是玫瑰味的。”
迟砚只觉得这女生有些眼熟,但想不起名字,听见孟行悠的话,眉头微蹙,问道:“她叫什么名字?”
孟行悠好笑地看着他:“你不知道她叫什么?”
迟砚反问:“我应该知道?”
“她跟你说又见面了。”
“你也说是她说的。”
“那你让霍修厉带她出去,难道不是你面对桃花债心虚无颜面对旧人吗?”
“她身上的香水快给我熏晕了,不走留在这里开花?”
“我身上也有味儿,你怎么不让霍修厉也拉我去跑圈啊?”
“你非要跑,我现在拉你去也行,找霍修厉做什么?”
“你管我,我就乐意霍修厉带我去跑圈,不乐意你带我。”
“孟行悠我发现你说话还挺横。”
“对啊,怎么着,劳烦您给我竖过来呗。”
“……”
两人一来一回说得不可开交,坐在后桌的吴俊坤连游戏都玩不下去了,抬起头来,傻愣愣地盯着自己的前桌,脑子左右晃,下巴差点没掉在地上。
“……”
大庭广众的,你们借着吵架的名义打情骂俏是不是太过分了?
迟砚半天没接上孟行悠的茬,对视半分钟,他先端不住破功笑出来。
孟行悠还板着脸,虽然忍笑忍得特别辛苦,但她觉得她应该严肃点儿,不然显得很随便。
迟砚把桌子拉回去,长腿搭在横杠上,大有一副今天必须跟你唠个大磕不唠清楚这事儿谁也不准走的架势:“这样,你先告诉我,她叫什么名字。”
孟行悠倒真想听听他能放出什么屁来,一字一顿地说:“陶可蔓,陶可蔓的陶,陶可蔓的可,陶可蔓的蔓,清楚明白否?”
迟砚垂眸笑起来,睫毛都颤了两下,眼尾上挑勾出一个好看的弧度。
“……”
这位选手请停止散发你的魅力,不要违规操作。
孟行悠偷偷别过头,给自己做心理暗示,不要被男色迷了心智。
“姓陶?”
迟砚收起笑,对这个姓氏有点印象,兀自念叨了两句,总算在脑子里对上号,“我想起来了。”
“青梅竹马?欢喜冤家?还是久别重逢?”
孟行悠假装捧起一个剧本,双手递过去,“本子在这里,编剧请说出你的故事。”
迟砚推开她的手:“别闹。”
孟行悠轻哼一声,没说话,迟砚放下腿,拉着椅子往她那边移了些,手撑在孟行悠的桌子,跟她正儿八经地说,“你记不记得前几天,我跟你说陪我舅舅去跟一客户喝下午茶?”
孟行悠当然记得,那天她就是为着迟砚给她汇报行程、解释没有秒回微信的原因,兴奋得失了眠,第二天睡到日上三竿,又被孟母说了一顿。
她怎么可能忘,他的大小事她都记得清清楚楚。
想到这里,孟行悠的气更不打一处来了,她不生迟砚的气,犯不上也没资格去生他的气,她是生自己的气。
孟行悠一跟自己较上劲就喜欢口是心非,她“啊”
了声,含糊不清回答:“什么下午茶?哪天?不记得了,每天跟我聊天的人多了去了,我哪能什么都记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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