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远说,“我想问你知不知道应泊来以前的事儿。”
安德烈喝光了酒杯里的酒,又倒了一杯,然后语气略有些放松,说:“他以前的事情我知道的不多,但如果你想见他知道我可以全都告诉你。”
安德烈又看了一眼牧远,“至于我的中文,我有一部分生意在中国,学会这里的语言对我是有好处的。”
牧远看着这个蓝眼睛浅色头发的男人,突然觉得自己其实什么也不是。
他就在社会最底层,没人脉,没关系,没资源,永远也别奢求可以靠努力来咸鱼翻身。
有些人,一出生就注定了他在社会中的哪一个位置上。
但牧远还是没有拒绝安德烈的酒,他迫切地想知道,应泊来的故事,那些他不曾参与过的过往,像毒品对瘾君子那样,疯狂地吸引着他。
在安德烈口中,牧远得知了一部分真相,关于赵文东和应泊来在大学曾经交往过的事情,以及当时安德烈说的“应泊来逃到国外”
,一切都有了关联,在牧远脑中构成一张模模糊糊的图谱。
牧远说:“这些事情难道都是他主动告诉你的?”
安德烈:“不然呢,还能瞎编吗?怎么说我也算是他为数不多的朋友。”
牧远突然又嫉妒起安德烈了。
那不曾对他敞开的大门,何时才会给他一束光。
“我的问题问完了,你的呢?”
牧远说,“你今晚把我叫来有什么事,难道只是单纯想请我喝酒吗。”
安德烈“啊”
了一声,支着脑袋,视线盯着调酒师手里的盎司杯,说:“没什么不行吧,我碰巧挺闲的。”
牧远没搭话,安德烈的手离开酒杯,脸上恢复认真。
“不过真的有件事要说,你在大学的成绩一直名列前茅,对吧。”
牧远嘲讽道:“有钱人都喜欢背后调查人,对吧。”
安德烈哈哈大笑了几声,拍了拍牧远的肩膀,眼里多了几分赏识。
应泊来在书房一直工作到深夜,他没有在老宅睡觉的打算,便自己开车回了家。
已经凌晨,小区几乎没有人。
应泊来走出电梯,发现他家门口蹲着一个人。
一眼就看出来,是牧远。
他坐在门口,听见电梯门开才抬头,扶着门想站起来,却不知是否因为腿麻而差点跌倒。
应泊来下意识走得快了点,走近了才发觉,牧远喝了酒。
铺面而来的酒精和对方发红的眼眶,令应泊来心揪起来。
应泊来:“怎么喝这么多。”
牧远把应泊来按在门上,身体像摊泥一样,无力地靠在应泊来身上,声音似乎带着一点委屈,质问道:“为什么不接我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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