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川谷好奇问道。
柳濯并未急着回答,而是目光转向殷无央,似乎在询问他的意见,见对方微微点了点头,方才说道:“莫先生当知金家替谁做事。”
“朝廷?”
“是也不是。
朝廷当年下了禁武令,对诸多高手非但没有招揽之心,反而对抗令者下旨围捕剿杀,如何偏偏挑中了金家?金家家底殷实,况且在江湖上名望地位皆有,仅凭一个芝麻绿豆的小官为何就能将其收买,甘愿奉上双钩城?”
莫川谷顿时被勾起了兴趣,“怕是有何内情?”
“因为多年前,我曾受人所托去宫里带出来一个人。
此事隐秘的很,现今在世之人只有我与侯昭知晓,侯昭是我从小一起长大的贴身护卫。
这些年朝廷埋在江湖的眼线一直没有放弃追查那人的踪迹,虽然我与侯昭自那之后便不再来往,各自隐匿,但金容止还是查到了他的身上。
金容止的大儿子欲秘密将侯昭送回双钩城审讯,老夫与他有过约定,若有一天谁被抓了去,实在救不了,便尽力杀了对方,也好过免受酷刑折磨。”
莫川谷心道,怪不得柳元淑千方百计要了杀箱子里的人,只可惜那是金容止布的陷阱,不免有些感慨:
“也就是说,金家便是埋在江湖中的眼线?可究竟是什么人,值得朝廷如此执著的追寻多年?”
“此事事关机密,我不便详说。
我知他被抓后,便派小女假意勾引金朝。
金朝正愁不知该如何将人隐秘地运回双钩城,于是一拍即合,将人藏进嫁妆箱子里趁迎亲带了回去。”
“可侯前辈如今是死是活?”
“大抵是不在人世了,不然金容止也不必这样费尽心思做局引元淑暴露。
多亏二位相助,才保住小女不必落入他们手中。”
听他这样说,赵芥和莫川谷也知事关重大,便不再追问。
然而刚刚柳濯的一句话,让赵芥忧心。
“柳前辈,你刚刚说的那句,‘是也不是’,是何意思?难道金家背后除了朝廷,还有其他势力?”
“这也是我正要告诉你们的。”
柳濯转动木轮椅上的滚轴,来到一旁的书柜前,移开花瓶轻扣下面的机关,露出一个方正的暗格,殷无央帮他将暗格中的东西取出来。
用锦盒装着的,竟是三根泛黄的骨针,每根三寸长短,一头磨得钝圆,另一头尖锐如针。
乍见此物,赵芥顿觉周身升起一股冷意,甚至忍不住打了寒颤。
她赶忙抬头去看别人,莫川谷察觉她的异样,递上询问的眼神。
殷无央却不知为何皱了眉头,看着自己的目光中隐有哀伤。
可无一人对这骨针有何反应,唯独自己,好像见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
她将骨针取出用指尖轻轻摩挲着,畏惧中又隐有熟悉之感,只觉得曾经一定在什么地方见过它。
“你...可知这是什么?”
殷无央缓缓问道,口中似有迟疑,不知缘何。
“如果没看错的话,应是人骨磨成的针。”
赵芥回答。
柳濯并未发现几人脸色的不同寻常,开口解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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