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也奇,正德年纪不大,但嘴巴甜蜜的要紧,哄得那老镖师恨不得倾囊相授。
脚步声一响,邢岫烟见是父亲回来,忙过去相迎。
邢忠坐在女儿刚刚坐过的位子上,叹气道:“扬州来了消息,林大人请咱们一家过去。
只怕也就是这两三日的功夫。”
岫烟妈妈一怔,将飞扑过来的正德稳稳揽在怀中:“这么快?不是说请了个神医,吃了几味药渐渐好了吗?”
邢忠冷哼:“什么神医,就是个江湖郎中,若真能妙手回春,还不早被请进宫去了?哪里用在江南之地卖野药。
这些年咱们家得了林大人不少帮衬,扬州是一定要去的。
只是......”
岫烟会意,喊了当差的小丫头,“少爷刚刚练完功需洗个热水澡。”
小正德抱着岫烟的大腿撒娇:“姐姐,多叫我吃一块蛋糕吧。”
小正德好委屈,自家就是做糕点的,可姐姐却严格把关,不准他多吃,说吃多了牙上长洞洞。
岫烟戳着弟弟的小鼻尖,笑骂道:“去吧去吧,叫篆儿好生服侍你,不准调皮。”
小正德撒欢似的跑了。
丫鬟篆儿在后面追都追不上。
母女俩齐看岫烟爸爸,邢忠叹道:“只是咱们去林家,恐怕要碰上贾家的人。”
邢岫烟掐指算了算:“要是真像爸爸说的,林老爷命数已尽,那就该是邢夫人的继子贾琏去扬州吊唁。
曹公倒是没在原著中提过贾、邢两家见面,多半是因为邢家太过渺小,不值得一提。”
邢忠沉声道:“我虽然不是官迷,但林大人这个时候还能想着咱们家,这个情分不能不报答。”
白友善新近升了苏州知府,原本的吴县县令差事就空了出来。
他有心推举邢忠上位,但奈何邢忠只是个秀才出身,并没正经的参加过科举,况且邢白两家又有生意上的往来,白友善担心政敌会拿此说事,便搁置了下来。
谁料林致远听说,不但大力举荐邢忠,更替邢忠走了许多门路。
彼时新帝等级不久,为了彰显孝顺之心,对太上皇的旧臣多加重用。
林如海贵为太上皇心腹,新帝自然愿意买个人情,况且也不过是个小小的县令而已,于是叫了吏部轻轻一挑,将邢忠的大名登记在册。
虽然新县令的册封没颁布下来,但人人都知道是邢忠无疑。
卢氏点点头:“那我们就全家奔赴扬州,叫下人们准备常服和素服,你爸的官服也要带着。”
岫烟妈妈是个行动派,说做就做,岫烟爸爸和岫岩父女俩相视而笑,对这种雷厉风行的做法司空见惯,跟屁虫似的缀在卢氏身后。
邢家的手头宽绰之后,岫烟妈妈豪爽至极,一甩手就给宝贝女儿买了三个伺候的小丫头。
大些的那个叫篆儿,岫烟平日并不大用她,多是给了小正德使唤,还有两个七八岁的小丫头,还只是玩闹的年纪,或是因为家贫,或是因为想再要个儿子,才将女儿们卖进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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