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皇上刚刚登基,宫妃不多。
能与前朝搭上关系的,更是凤毛麟角。
一出后宫与前朝勾结的戏码,即将浮出水面。
半个月后,大船抵达了洛阳。
柴守玉和郭威分别扮成王璇珠的宫女和侍卫,再一次混入了皇城。
李嗣源爱重璇珠,只要是璇珠的决定,他都不遗余力地支持,甚至还将所有宫妃的资料,全部秘密搬到了章华宫。
第一个,便是淑妃曹端,李嗣源原配妻子夏氏的陪嫁侍女。
容貌普通、生性怯懦、长年礼佛、不喜争斗。
平生所愿就是将小姐的孩子拉扯长大,这么多年不曾争夺过一分一毫。
因在除夕夜杀了张居翰,才得以晋封淑妃。
接着便是贤妃任萱,宰相任圜之女,在皇上面前娴雅端庄、知书达礼,背地里自有一股傲气。
她走路的时候脖子拉得很长,眼睛几乎不落地儿,从不拿正眼瞧那些家世不如她或者才学一般的宫妃,唯独对王璇珠尚有几分尊敬。
不为别的,只为王璇珠的才华。
第三个是魏婕妤。
她本是一介民妇,遇见李嗣源之时还大着肚子。
她的丈夫因私藏被敌军追杀的李嗣源而死,留下了孤儿寡母。
李嗣源为报答两口子救命的恩情,纳魏楚楚为妾。
魏楚楚与先夫之子李从珂,成为了李嗣源的义子,在李嗣源继位后,被封为潞王。
她是最没有根基的女子,她的儿子又非皇帝亲生。
除了造反,她没有任何能够扭转命运的可能。
放眼朝堂,有谁愿承担这样巨大的风险与她合作?所以魏婕妤,亦不在怀疑之列。
接下来就是一些品阶较低的美人、才人、宝林、御女等。
柴守玉一个也不放过,细细地琢磨着。
璇珠则负责翻阅工部的册子,从中查找皇船的筑造与起用。
两个人试图从不同的册子中找到可以联系的点,将线索串联在一起。
突然,王璇珠眼睛一亮,指着工部册子右上角一个痕迹淡淡的名字道:“玉儿,你看这里。”
后唐初建立时,任圜为工部尚书,负责督造宫殿、船只等,后派往黔南任节度使,因立下大功调回京都,官至宰相。
如果任萱与任圜联手,那么一路的追杀都有了解释。
只有他们,才有足够的能力打探到柴守玉出城的路线,以及,在皇船上做手脚。
柴守玉想起来了,她曾提及伶官署的殿宇建造得太过奢靡,李存勖不舍得对伶人动手,只好将怒气转移给了时任工部尚书的任圜,将他贬到黔南,无召不得回京。
若说任圜要对付她,倒也合情合理。
可真相来得太快太容易,柴守玉反而觉得有种脚踏云端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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