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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翼听到眉头都皱起来了,虽然这件事他早就猜到,但是从本人嘴里说出来还是特别令人不忍。
萧尘论不管在事业上成就多好,身为一个男人及一个父亲的角色,实在是太渣了。
华晚照笑了笑,「锦延那时已经被医生诊断出自闭症,我非常忙碌,得陪着他做早疗,我连个伤心的时间都腾不出来。
」
时翼能想见华晚照的身体恐怕在那时就已经种下隐患,开始走下坡,只是她压力重又太忙碌,无暇顾及自身健康。
「我没跟他说过他父亲外遇的事,但可能听到别人背地里聊,锦彧还很小就把事情都搞清楚了,他这孩子也没说,只是对我很关心,对哥哥也很照顾。
我还是某天听到单玫琳……就是萧尘论外遇的对象,质问我怎么把小孩教成这样,才知道锦彧想杀她的孩子,我那时候惊觉,锦彧有多压抑。
但我也不知道如何开解他。
」
华晚照的声音变得很低。
时翼想像小小的萧锦彧的模样,玫瑰色的唇瓣微抿。
怎么觉得有点心疼呢?
华晚照继续说道:「锦彧小学高年级,我跟萧尘论爆发了严重的争吵,萧尘论要把他送出国,我不肯。
当时我很焦虑,锦延那时候的能力没办法出得了国,我得在国内陪锦延,就算帮锦彧在国外请保母,锦彧那种个性的人……」
她陷入回忆里,想了半晌,才又说道:「萧尘论背叛我,我能当成商人重利。
但我不能容许他内心有借着求学的名义把锦彧弄疯的打算,在那里读不是读?为什么要让锦彧一个人独身在外?但锦彧跟我说,他想去。
」
「锦彧他……」华晚照露出一个苦笑,「身为一个母亲,我好希望有个人,能让他真实做自己。
他看你的眼神,我想就是你了。
」
时翼很想跟华晚照说我觉得您误会了,您儿子心里应该有别人,对我没那个意思。
但这种话他哪里说得出来啊,总不能赶走单玫琳,结果自己把华晚照病情弄加剧了吧。
最后萧锦彧拿着那幅画出来,时翼看到名画本尊,被震慑到说不出话来。
他仅仅是站在画前,就能看到那金色的山峦、壮阔的景观,感受到旭日东升的希望。
这还是华晚照生子之前的成名画作。
这么有才华的女人,半生折在一个男人身上。
离开华晚照的住处,时翼的心情算不上好,满腔心事无处倾诉,决定先把两个人的不愉快摆一边,对萧锦彧说道:「萧尘论真的是……」
萧锦彧淡淡一笑,笑容冰冷,「我习惯了。
我刚从美国回来,他想修复一下父子情谊,看看我能不能乖乖听他的话,还想跟我父慈子孝一番,我也不戳破他,看他要演些什么。
那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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