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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来葵水的这些日子,侯爷都歇在了哪儿?”
南枝抬头看向罗袖,眸色有些深,却只是笑笑:
“有时歇在刑部衙门里,有时睡在书房,或者也来这儿。
怎么了?”
罗袖听的心中惊诧。
她这些日子打听着,知道这大房只有两个姨娘。
只她想着以侯爷这般的身份,怎么也该后院充盈。
瞧着侯爷身边伺候的丫鬟,她以为她们也是通房,却竟是侯爷独宠这南枝一人。
她顾不得泛酸,还记得自己的目的。
见四下里无人,忙凑到南枝身边,压低了声音:
“小姐你糊涂啊,侯爷这般的身份,又是血气方刚的年纪,有了需求怎么可能苦苦忍着,保不齐……”
她点到为止,随即又叹了口气,拉着南枝的手道:
“小姐,你别嫌我说话不好听。
可我这些年也被卖到不少富贵人家里,这样的事见得多了。
即便现在侯爷身边没有,小姐你也要早些为自己打算。
日后侯爷还要娶正头夫人,他再宠你,你也总有身子不方便的时候,是不是?”
南枝听明白了她的意思,做出一副锁眉深思的模样。
罗袖见她听进去了,便接着劝道:
“小姐,你可要想清楚,你如今是妾室,仰仗的可就只是侯爷,千万得把侯爷笼络好了。
他身边不可能只有你一个人,别让别的狐媚子钻了空子。
倒不如你找个自己的人送过去,你是不是?”
南枝抬眼想看她,罗袖一时被她看得有些心虚,扶了扶发鬓:
“不瞒小姐说,我颠沛流离这么多年,的确想也有个归宿,但也是真心为小姐好,替小姐打算。
我们从小一起长大,长在一起的,不比身边你身边那些小蝶什么的,不知底细。”
南枝只将眉头锁得更紧,将手从她掌心里抽出来,垂下眼:
“我有些乏了,你先出去吧,你说的事我再好好想一想。”
罗袖知道她定然会有些不舒服,也不在意。
就算她不答应,也可以用把柄来威胁她,便只应了一句退下了。
就在她走后,南枝抬起了脸,眸色幽深。
才几日罗袖便坐不住了,只怕自己若不答应她,她便要拿身份上的事来要挟了,到时候反而被动。
齐敬堂宠幸谁她并不在意,只若真将罗袖给了齐敬堂,那她再想动她便更不容易了。
南枝思索着,一时竟有些进退两难,就算她现在谋划出逃,只怕仓促之间事迹败露,她又如何躲过齐敬堂的追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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