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忙脚乱替手冢止血过程中他不忘研究现场,那面本该好端端挂在墙壁上的镜子从中间部位向四周呈辐射状碎裂,种种迹象表明是被人用力拳击所致。
难道,他有自残倾向?还是压力过大的缘故?
医生将碎玻璃从血肉之中挑出,镊子夹着酒精药棉擦拭伤口消毒。
冷静如冰的男人连眉毛都没掀动半分,浑然不觉肉体痛楚。
面沉似水,镜片后眼神凌厉如刀锋。
除非他主动开口,否则谁也不知道这个英挺的日本人究竟在想些什么。
大多数时间他沉默地练球,而放下球拍之后,他总是一个人眺望远方。
普拉特曾经好奇地问他看到了什么风景。
手冢精致的脸庞浮现罕见浅笑,回答他:“过去。”
“对不起,我保证再也不会发生这种事。”
看着纱布包裹的右手,手冢国光淡然承诺。
起身,向急诊室外走去。
一刹那,普拉特为年轻人身上强烈的王者之气深深震撼。
手冢国光走得很快,命令自己忘记扔进洗手间废纸篓里揉成一团的报纸:傲慢的男人在标准印刷体中间笑容张扬不可一世。
根据新闻内容,华丽男子身边的空白将有人填补。
2006年1月1日,格林威治时间零点,悉尼时间上午十点。
地球在这一天多出了一秒钟。
“嘀嗒”
一秒,完全可以忽略不计。
手冢国光抽出金属表冠,心里默数一秒。
希望你幸福,景吾!
2006年1月1日,格林威治时间零点,东京时间上午九点。
地球在这一天多出了一秒钟。
“嘀嗒”
一秒,完全可以忽略不计。
迹部景吾抽出金属表冠,心里默数一秒。
本大爷没资格再守护你了,国光!
爱和思念,停止于地球多出的这一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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