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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远的,便看到明月笼罩下拉小提琴的男人潇洒的身姿。
迹部景吾掂了掂手里的百合花束,快步向多时不见的凤走去。
白色积雪留下他的足印,成一直线。
弯下腰将洁白无瑕的花束摆放在好友墓前,和其他人的放在一起。
留心细看,仍旧和往年一样,缺了两束。
那两个人,一个在国外学医,一个在世界各地征战,常年不归情有可原。
可如今学医的这一位功成名就回归故里,却依旧忘了来看望老朋友,迹部景吾不由相信忍足侑士当年确实抱了斩断一切的决心。
结束演奏的凤垂下琴弓,腼腆微笑一如既往。
“前辈,谢谢你来看亮。”
这几年凤长太郎定居维也纳,平日深居简出,只在每年二月十四日推出一张小提琴专辑。
他用自己的方式纪念刻骨铭心的爱情。
“回来了,为什么不通知大家见个面,嗯?”
凤长太郎轻抚墓碑上笑容爽朗的男孩,他的时间定格于二十岁,而他却在岁月流逝中一天天老去。
亮,现在我超过了你的年龄,以后你不会再感觉别扭了。
“前辈,聚在一起大家会更难过。”
温和的声音缓缓道出现实:物是人非,有人已永远缺席。
心脏像是被看不见的手紧紧攥住,压抑的感觉令人喘不过气。
迹部景吾不得不做几个深呼吸,缓解心痛。
他想到了过去。
甜蜜回忆和冷酷现实犹如双刃剑共同摧折神经,逼着当事人承认自己软弱无能,而后命运以战胜者的姿态趾高气扬嘲笑人类渺小。
他受够了这一切,退让妥协根本不是迹部景吾的风格!
但就像对着墙壁打出去的网球,对手消弭了所有力道而反弹的力量丝毫不减,等待他耗尽体力赢得比赛。
唯独命运,迹部束手无策,正如他无法令穴户亮死而复生。
“当年,你有没有恨过忍足?恨他没能救活亮。”
迹部一直怀疑在忍足侑士的绝然放手背后另有隐情,可他找不到头绪。
不止一次推测忍足或许自责未能救活最好的朋友,或许因为凤冲动之下的口不择言而心灰意冷,总之他的迅速转变迷雾重重令人匪夷所思。
英俊脸庞浮现困惑微笑,秉性纯良的男人坦坦荡荡回答:“怎么会呢?忍足前辈已经尽力了。”
他究竟为了什么理由必须离开,并且彻底漠视昔日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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