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恰那天“野狼”
接了电话。
虽然从未接触过,凭第六感,他在一声“HELLO”
后,就将他辨出来。
“XXX,我是潘时人。”
他直截了当说。
“野狼”
一愣后,哈哈笑:“幸会,幸会,老朋友了。”
潘时人跟他讲案情进展,以及慕远遗言,劝他投案。
野狼沉默片刻,道:“投案可以,有条件。”
潘时人问什么条件。
“野狼”
道:“一、我的妻儿与此事无关,不要惊扰他们。
我的意思,他们将永远不知道我是‘野狼’。
二、我希望你亲自来美一趟。
一个人来。
如你两条都能做到,我跟你走。”
潘时人向上级汇报,大家都认为“野狼”
的话不足信,此去必有危险,潘时人却执意要去。
他并非一心立功,而是希望以死殉职,似乎唯有这样才能两全。
他怀了壮士一去不复还的心情去美国赴会,以为等待自己的会是一颗子弹,怎么也料不到,却是“野狼”
一家的隆重接待。
他一下机,首先看到他的是潘悦。
潘悦高高扬着手,拼命叫:“爸爸,这里,这里!”
他的目光扫过去,不期然与南子目光交会,只一眼,南子就双眼迷蒙,眼泪不顾意志夺眶而出。
这一刻,两人如魂飞魄散,周围一切皆成幻影,只觉得不复更有此生。
潘悦打断了他们16年后悲欣交集的注目,飞奔着,一头扎入他的怀抱,说:“爸,你怎么可以这么老呢?你头发全白了啊。
你怎么会这样啊。”
他喉头哽咽,紧紧抱住女儿,力道中暗藏了对前妻说不出口的爱恋。
“野狼”
牵着毛头缓缓走过来。
南子在原地,一步也没动,眼泪早冲花了精心的妆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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