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闻,这些新人死状尤为可怖,蓉儿妹妹,你待会可躲远些,别被吓破了胆,晚上回去睡不着觉。”
无涯低头看着比自己矮上一头的慕蓉,打趣着她。
“如字奉还给你,我又没做亏心事为何睡不着觉,倒是你,比试时耍诸多心眼子,害我败给了你,无缘夺魁,你才应该夜半被鬼敲门。”
慕蓉瞥他一眼,杏大的眼睛极为好看。
无涯开始自吹自擂起来,撑着伞拱手道:“你的功力火候欠佳,蓉儿妹妹还得多练。”
诛颉倒是习以为常,这两人自下山后,便一直争吵不断,有时吵一天都不带重样的,看来是在山中积怨已久,没了长辈的管束,才倾泻如注。
诛颉边走着,向二人提问,“无涯师弟,我记得,第一户出事的人家好像是城东梁府,其次是归元当铺家,没过几日,死的是郑家镖局,这其中像是有某种关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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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涯稍稍思绪万千,“死的是新婚燕尔的夫妻,而且都是过子时死亡,房中毫无妖魔残留的痕迹,确实诡异的很。”
慕蓉打紧,赶着二人,“为何等到了婚房中再断定呢?你能通过衙内提供的线索断定是人是妖,那你可太利害了!”
无涯仿佛被泼了一盆冷水,尬笑道:“不能,那蓉儿妹妹有何高见?”
慕蓉昂阔步,赶先了二人几步,“去瞧瞧不就知道了,今早死亡的一对新婚夫妇,瞧瞧去不就知道了。”
“若是妖魔附身,尸体必然会留下气息,如今尸体尚未入殓,定能找到线索。”
诛颉缓缓道。
无涯点点头,三两步赶上了慕蓉,道:“蓉儿妹妹。”
慕蓉转身,立刻将剑抵在他的脖颈处,“谁是你妹妹,去年就说过了,我比你早入山门,你该叫师姐,没大没小,成何体统啊?”
无涯推开了剑,丝毫不慌,如此手段他已经看她使了千百遍,她是不会拔剑的。
“蓉儿妹妹,莫急,请听我一言。”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你说的,我不听也罢。”
慕蓉端着架子,走的更急了。
不久,三人便走到了今早生命案的钱府门口。
门口飘着漫天纸钱,白绫悬在各处,府中的人皆在内哭嚎,怨气冲天,门口也没个看守的。
三人从偏门走进庭院,院内很是宽阔,仆人打着伞恭迎前来悼念的亲属,院内梨花正盛,倒是应景。
一直向前,便是两人的灵堂,双方亲友在旁呜咽,哭的泣不成声。
三人随管家指示,前来祭拜,向两座棺椁微微欠身行礼,表示歉意,身边的老管家倒是诧异:“我家少爷少夫人不曾交过修士好友啊?这三人……”
无涯向众人解开告示,郑重道:“各位死者家眷请节哀,我们三位是来自与君山的修仙之人,今日途径巳凉城,见此处有多位新婚夫妇当夜丧命,特来调查此案。
在下唐突,烦请各位行个方便,让我们三人查看死者尸体。”
说罢,其余两人也是捂胸致歉。
一位头戴白牡丹的老妇人被下人搀扶着站起身,手中撵着佛珠,泪水连连,但还算平静,“三位道长远道而来,恕钱府招待不周,还请移步大厅议事。”
说罢,让管家带三人绕过廊道,走到一处更为宽阔的大厅。
诛颉等人进府后,便见眼前立着一块精致的屏风,上面绣着富居山春图,栩栩如生,精美绝伦。
绕过屏风,映入眼帘的是挂满名人字帖和绘画的墙壁,琳琅满目,彰显出这个家族浓厚的文化底蕴。
这里的一切都透露出一种庄重典雅的气息,让人不禁感叹这必定是一个书香世家。
管家吩咐身着朴素服饰的下人们奉上茶水,并小心翼翼地接过三人手中的纸伞,拿去擦拭干净。
这种无微不至的礼数让诛颉感到十分惊讶,心中暗暗赞叹这家主人的待客之道真是周到至极。
诛颉第一次踏入如此宽敞的客厅,犹如置身于一座擂台之中,一时间竟有些手足无措。
他坐在那里,既不敢轻易端起茶杯品茶,又不知道该如何自处,只好呆呆地坐着,显得格外拘谨。
一旁的慕蓉察觉到诛颉的局促不安,微笑着说道:“诛颉师兄,您不妨尝尝这茶水,雨天湿气较重,喝些热茶可以暖暖脾胃。”
听到这番话,诛颉连忙应声称是,这时他才注意到无涯早已喝下了半盏茶,而且神情自若,完全没有作为客人的紧张与拘束。
看到无涯如此从容,诛颉也渐渐放下心来,开始品尝起香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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