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南宫皓月化作一缕青烟,消弭在空气中。
“不是,你脑子抽了吧你?无涯。”
慕蓉过了好一瞬,才知道方才生了什么。
诛颉同理:“无涯师弟,你这回是真的欠考究了。”
无涯却淡淡地摸来了白玉樽,瞧着瓶子里的,确实是至清之水,道:“没办法,看来明日这幕后真凶是捉不到了。”
“师弟是觉得凭你我二人还扣押不住那真凶?”
“我还真没把握。”
……
翌日,日头还未出生,城东大道便一路响起来炮仗声,打破寂寥的古道。
南宫皓月歪着头,探出木箱探看,一路皆是红火迷眼,想必是戴府摆的炮仗,吵的一路的人都知道今日有喜。
她不禁往外缩了缩,九条尾巴柔柔的摆着,今日暮时,便能知道新婚案的幕后凶手是谁,扰乱一方宁静,她定是要去讨个说法的。
她懒懒伸了个腰,化作人身,慢慢走在街上。
昨夜有雨,白天却是个半天阴,相较每日梅雨,今日的天气算是格外照顾他们,没有下雨,宜婚嫁。
到了晌午,文羲和穿上宽大的暗红色衣襟,系上金冠便大胯上马,由人牵着向戴府走去。
一路敲锣打鼓,路上的人纷纷来看热闹,他们都知道,明日文府死了新婚夫妇的事情便会传遍大街小巷,都在默默看着热闹现下年头还敢娶亲的人,怕不是傻。
锣鼓敲的震天响,生怕有人不知道戴家嫁女。
文羲和与戴璎珞如约婚嫁,成为世间一段佳话:她是我宁愿当晚身死也要娶的人。
文府已经摆好了酒席,就等新郎官把新娘接回来,眼见日落西山,街道上的鸣笛依旧响彻云霄。
无涯等人在文羲和的寝阁布下阵法,并施法透视了房间的一切。
众人皆以为一定能抓到新婚案背后作祟的人,也好还巳凉城一个太平。
不一会,敲锣打鼓的声音便近了,眼见新郎官骑马,迎来了新娘的花轿,众人皆大欢喜,撒下花朵,庆祝大名鼎鼎的文家长子与戴家二小姐喜结连理。
众人捧合着进入文府,新娘被新郎背到红毯上,跨过火盆,趋吉避凶,牵着绣球,一同步入高堂。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礼成”
戴璎珞知道,自己日后便是文家新妇,心中暗暗舒了口气,不是因为如愿以偿嫁对郎君,而是离开了一个从小到大生活,肮脏又窒息的四合大院。
女子降生后,倚靠父母,嫁人后,仰仗夫君婆家,婆死夫亡后,只能背靠儿孙。
一辈子漂泊无依,如覆水行舟。
文羲和也知道,礼成后的意义,即便婚前他千张面孔,日后也只是孝顺的儿以及顶天立地的夫,再者就是以身作则的父。
他在此刻,只觉,心中亏空,顿感难过,众人问他大喜之日为何哭泣,他回喜极而泣。
好在,他有了可以扩大身家的东西,不再为人下隶。
二人有喜娘接见,在一间房中换了人出来,无涯穿着同制的喜服,盖上了红绸,诛颉缓缓牵着身后的娇弱男子,迈步进入新房。
酒见循少,宾朋满座,宴席散后,留下一屋餐余酒气。
原以为一切步入正轨,夜半时分,烛影摇红,诛颉不知所措呆坐在无涯身侧,身上虚汗频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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