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天朗还沉浸在伽华洗完澡后的甜腻香气和柔滑皮肤带来的兴奋感里,丝毫没有注意到伽华投向自己的冰冷目光,仍旧自我沉醉地深情告白,“伽华,我好想你。”
伽华用手拨正宋天朗的脸,让他认认真真看自己,“我们谈谈吧。”
因为哭泣,伽华脸颊仍旧绯红旖旎,明亮的眸子蒙了一层氤氲的雾气,在宋天朗看来是那么诱人,撩拨他即将决堤的心海。
可是宋天朗知道她在生气,而且不是一般的傲娇使小性子,所以不敢再放肆。
他恋恋不舍地将左手从伽华的纤腰下抽出来,右手从她细腻白皙的大腿上滑下来,坐直身子,双手捧起伽华的小脸,语气讨好道,“伽华,你有什么委屈,都可以泄出来。”
伽华顿了顿,沉声道,“我想去海边,去那间教堂,我想看日出。”
她已经看过天气预报,今天阴天,一定看不到日出,可还是想找个理由去海边。
或许她是为了躲开他,她怕宋天朗一再撩拨,她也控制不住自己。
宋天朗温柔地揉揉她的头,又仔细把她凌乱的头捋顺,柔声道,“好,马上去。”
伽华坐在副驾驶,一路半开着窗,夏夜晚风是那么温柔,她心头积蓄的燥热也一吹而散。
宋天朗偶尔伸手想要握住她的手,可是她却一再撇开,也不转头看他。
又来到那片熟悉的海,周围没有一丝光亮。
唯有远处教堂留着一盏灯,像是留给远航人的灯塔,亦或是迷路人的提醒。
他们脱掉鞋子,走在柔软的沙滩上。
远处零星有几处人影,难道也是一时兴起来看夜海?伽华无暇顾及他们,怔怔地向前走,丝毫不在意宋天朗几次要拉住她的手。
“伽华,你慢点。”
宋天朗心里又气又笑,自己的大长腿竟然追不上她。
他心里笑道,“生气的女人真可怕,想必给她一艘火箭,用怒火也能点燃。”
两人终于走到教堂,伽华在木质台阶上坐下,宋天朗也顺势坐在她旁边,自然地将胳膊搭在她肩上,让她靠近自己。
伽华看向那片深沉的海,浪涛像是大海出的怒吼。
她不禁感慨,大自然是如此广阔,而她是如此渺小,小到连自己的心,都无法控制。
宋天朗也盯着那片海,但是在他决定忘掉一切的那一刻,从此豁然开朗,即使身处黑夜,周遭的一切在他看起来却是那么明亮,就连巨大的浪涛声,在他听来也是美妙的乐章。
过了好久,伽华冷静开口,“天朗,我今天看到了你亡妻的照片。”
宋天朗耳边的乐声戛然而止。
他面色霎时刷白,他知道该来的终究会来。
在这之前,他一直在等着这一刻,也预先编排了无数种应对方案,可是真当这一刻来临时,他竟然一个字都说不出口,任何解释面对伽华真挚的语气,都变成了狡猾的诡辩。
他没料到这一刻来得这么突然,一时语塞,转头茫然地看着伽华。
“难道你是因为我长得像她,才爱上我?”
伽华不惧他的目光,神情坚定,挺翘的鼻梁也像是在宣誓自己的倔强。
她仍旧不看他,“还有,我知道你知道了那件事。”
宋天朗怔住,没想到她都知道了。
他颤抖地伸出手,旋即紧紧握紧伽华的手,怕她要逃似的,“伽华,你听我解释。”
“我不是怪你,我也没资格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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