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任凭人言如何,谢逢春的盘算总是如意了,自是得意非常。
又说顾氏自在吴家见过月娘之后,又寻事来了谢家两回,同马氏相谈甚欢,彼此合意,一拍而合,都有意做亲。
总是顾氏爱惜儿子,不肯瞒得他密不透风,就将要替他说亲的事说了。
也是谢逢春叫玉娘那一回露脸引人注目了,齐瑱听着是谢家的女儿,竟是没想着说的不是三姑娘而是二姑娘,倒也情愿。
又怕人传扬出去,万一婚事不谐,伤了女孩子闺誉,在谢怀德跟前也绝口不提。
谢怀德那里只知齐瑱自愿,自然也不会拿这个说话,这一场误会竟是到了换完庚帖也不曾揭破。
待得齐瑱知道齐伯年给他定下的不是那日在花园里见着的女孩子时,两家已换过文书。
齐瑱是叫顾氏宠成的性子,十分任性,当时就闹着要退亲。
齐伯年哪里肯答应,倒把齐瑱一顿训斥,还是顾氏心痛儿子,不免又许了他日后纳几个美貌妾室服侍,只是齐瑱心上终究不平,竟是责怪起谢怀德来,怪他不将月娘玉娘于他分说明白,毫无朋友之义,以至于闹出了这等张冠李戴之事,竟是同谢怀德生分了。
许是玉娘颜色出众,吴家寿宴那日也表现得温婉顺从,境况倒是比谢逢春预料的好上许多。
月娘这里说定了亲事之后,到谢家打听玉娘的人倒也不少,大多是商贾之家,其间竟也有两家小官为庶子求配的。
谢逢春为之得意非常,虽一概以女儿还小,要多留两年回绝了,在马氏跟前倒也夸耀了几回。
月娘那里自定了亲,常在马氏身边学着料理中馈。
这日偶然听着红杏同青梅说话,知道了有好些人家来向玉娘求情,这还罢了,期间竟还有官家子弟,做得还是正妻,心中自然不平,索性就站住了脚,听她们说话。
又听红杏道:“老爷只不肯答应哩,说三姑娘小,要多留几年,我瞧着,怕是仗着三姑娘颜色好性子好,不愁没更好的夫家。
只是二姑娘倒是委屈了,齐家虽富,怎么好同官家比呢?”
青梅听说,就在红杏身上拍了几把,啐道:“你个嚼舌头的货,背后编排两位姑娘,挑姑爷的事,也是你我能说的吗?仔细给老爷太太知道了,打你的嘴。”
红杏脸上微微一僵,强笑道:“我不过同你说说罢了,哪个没事往太太跟前嚼舌头去。
只是我替太太不平罢了,三姑娘打小在庵堂住的,虽说同孟姨娘没情分,可同太太也没情分呀。
若是三姑娘真嫁得高了,只怕太太也沾不着光哩。”
青梅听了这句,倒是点头道:“这话倒有些道理,你能想到这些,还算你有良心。”
月娘在一边儿听着,越听越是着恼,一面嫉恨着玉娘一个粉头娘生的贱种竟也有官家子弟来求亲,更恼谢逢春竟还心不足想攀高枝。
月娘对谢逢春素来有几分惧怕,不敢在他跟前撒娇使性,就往马氏跟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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