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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临渊对此法只有七成把握,施针时不由得面色凝重。
江悬故作轻松道:“张太医何必一副慷慨赴死之状?”
张临渊施入最后一根针,抬眼,轻叹了口气:“公子如此心宽,在下便放心了。”
“我么?”
江悬笑笑,“我近日确实觉得开心的时候多。”
“听闻公子每日与将军一同到军营练兵,如此甚好,多出去走走,心情好些。”
“我只是一想到左右就这一个月,便觉得一切都不太重要了。
开心是一天,不开心也是一天,不是么?”
“你能这么想,自然是好的。”
“更何况我相信张太医,不会轻易让我死的。”
张临渊苦笑,没有接话。
取出银针,药也差不多放凉了。
江悬喝完药,张临渊守在一旁等了一会儿,问:“感觉如何?”
江悬摇摇头:“没什么感觉。”
——天下的药一般苦,无论是救人的还是害人的,尝起来都差不多。
张临渊叹了口气:“不觉得不适就好,看来改良过的药性确实没那么猛烈。”
江悬问:“要多久才能见效?”
“快的话三到五日,面颊有血色,十日左右,能感到精力充沛、甚至身轻如燕,二十日,差不多可以像过去一样行动跑跳,三十日,体能达到最佳,至于维持多久,看个人体质和之后的消耗。”
“我知道了。”
“有任何不舒服,随时让玉婵叫我。”
“好。”
就这样一连几日,张临渊每日来看江悬,为他煎药施针。
为求稳妥,江悬这几日没有出府,时刻留意着自己的变化,好在一切平稳,如张临渊所说,他开始渐渐有一种自己正在好起来的错觉,清晨醒来照镜子,甚至会觉得自己气色不错。
谢烬自然也发现了,某天早上来找江悬,一进门便是一惊:“咦?”
江悬问:“怎么了?”
“阿雪,你气色好像忽然好多了,是张临渊的新方子见效了么?”
对于江悬每日多服的一碗药,张临渊给谢烬的说法是自己找到了解毒之法,只要能将江悬体内经年累月的“春风度”
之毒除去,再加以细心调养,江悬很快便能好起来。
谢烬一开始对此半信半疑,毕竟这种毒在江悬身体里待了七年,张临渊都没有法子,怎的现在说能治就能治了?
但张临渊说春风度本就是宫廷秘药,之所以他此前束手无策,是因为配方深藏于太医院,他无权查看,而这几日他趁乱在太医院中翻找,终于找到春风度的配方,有了配方,再配制解药便容易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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