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他本想说“我不怕”
,但缩了缩鼻子,不敢逞强,只得转口道,“你……怎么打黑工啊?”
顾灵生又不说话了。
这时,老板托着个不锈钢的铁盘出来,把一串串焦香的烤串放上桌,“来喽!
蒸羊羔蒸熊掌蒸鹿尾儿,烧花鸭烧——”
“老肖叔,您这儿缺个人手?”
顾灵生打断他。
“啊?我啥时候缺……”
老肖叔一愣一愣的,眼神顺着顾灵生的眼神一瞥,瞥见尹馥,立马改口,“啊是了是了!
咋的,这位小兄弟要来?”
尹馥瞧瞧老肖叔,又瞧瞧顾灵生,总觉得哪里不对,问:“您……真的缺人手么?”
“嗬!”
老肖叔的手在围裙上擦了擦,“你瞧瞧,俺这小店埋汰完了,你来了正好给nengneng保洁啥的,合适!”
尹馥反应好久才知道他说的“nengneng保洁”
是“搞卫生”
的意思。
再扭头看顾灵生,他面无表情地吃着烤串,仿佛他真的只是帮了个衬,搭了个桥而已。
尹馥在老肖烧烤店打工的事情,就这么定了下来。
走回学校的路上,尹馥小跑跟上顾灵生的步伐,小喘气着说:“谢谢你。”
顾灵生淡淡地瞥他,问:“什么?”
“请我吃饭,又给我介绍工作呀。”
顾灵生收回目光,看向前方,说:“跟我有什么关系。”
他的语气比东北的冬末的夜晚还冷,可是他不经意间放慢的脚步又让尹馥觉得,他那么着急撇清自己其实只是嘴硬。
这么想着,尹馥不自觉地抿嘴笑了一下,偏就要揭穿他:“你走路好快呀。”
顾灵生的脚步不自然地顿了一下,这一下后,他又加快脚步,走得比之前还快许多,连西伯利亚吹来的风都赶不上他。
尹馥跟在他身后,再次小跑起来,他乐此不疲地踩着身前人的影子,每踩一脚,就偷偷笑一下,嘴里小声哼着小曲儿——他儿时最喜欢的《春天在哪里》。
他想,虽然奶奶那盆山茶花摔了,但顾灵生给他买的是全然盛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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