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致知也笑了。
他又突然凑过头,在徐冬河脸颊上亲了一下说:“你真好。”
徐冬河愣看着李致知。
李致知抢过他手里的烤肠吃掉了最后一口。
后来,徐冬河总是反反复复做梦梦到这次旅行。
他在梦里多次问李致知,那是他演戏的台词还是真的有觉得他真好。
徐冬河看着嚼着烤肠的李致知问,现在还觉得他好吗,对不起。
李致知无知无觉地趴在桌子上,撑头看着油菜花田发呆。
一直到徐峰江走进门叫他们上车赶路。
与此同时,从江边回到家,踢掉皮鞋走到客厅中央的李富强愣看着空无一物的地板。
他慌乱地在客厅里上上下下乱转,跟开了就关不上的飞天水母鞭炮一样在客厅里发疯翻找。
李富强眩晕地跌坐在沙发上,拿起座机电话报了警。
他说他应该是中了这个绑匪高超的调虎离山之计。
nbsp;作者有话说:
文内金鱼的故事非原创。
来自科塔萨尔写的一篇小短文《小小天堂》。
第5章2009,金鱼A(五)
警方终于搜寻出那辆在补习大楼楼底徘徊过的货车的时候。
徐峰江已经把车开到了一处荒僻的小镇。
他们当晚住进了小镇上唯一一家宾馆。
徐冬河和李致知都怀着第一次出来旅游那种兴奋。
晚上一点也睡不着,就穿着条裤衩,挤在床上嘀嘀咕咕讲话。
徐峰江侧躺在另一张床上盯着地上的现金袋子发呆。
他要的金额是三十九万,因为妈妈在东风塑料厂工作了十三年。
他觉得妈妈值得每年三万块钱的赔付。
但现在三十九万躺在脚跟前,妈妈躺在杂草丛生的地底。
李致知和徐冬河玩着猜丁壳,赢的人在输的人手心上打一下。
每次李致知出输了,他都要求徐冬河只能轻轻地打他,不然就是家暴。
他们玩了半天,一直到徐峰江催他们去洗澡。
宾馆的淋浴室地板砖很老旧了,每一格上有一只色彩各异的海星。
淋浴喷头呼啦啦放水下来,李致知在徐冬河身边到处转着跳格子。
他笑着踩到蓝色海星身上又跳到粉色海星那里。
徐冬河抓着他涂肥皂。
他们嘻嘻笑着拉来扯去。
李致知低头躲着头上滑下来的泡沫,忽然有点好奇地盯着徐冬河下面正在慢慢发育的器官。
器官周边已经长出丛林般的体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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