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饿吗?”
陈枭转而去拿在旁边的白粥,温声说:“先喝点粥吧。”
“不了。”
一开口,沈翊才发现自己嗓音哑得厉害。
“你一天没吃了,吃点吧。”
陈枭依旧打开盖子,舀了一勺送到他嘴边。
但沈翊显然不情愿,于是干脆转过头,连目光都不再留给陈枭。
自那天后,他们的关系就像这场“温度骤降”
,寒流来得措不及防,同时又毫无预兆地疏离。
在被沈翊刻意避开的同时,陈枭接连被陈康年叫去办公室,一去便是长达几个小时的交谈。
其中包括但不限于,那天的事情、集训、以及内心的想法、要做怎样的决定。
不知道是因为向来就寡言少语,还是因为什么,陈枭能回答的事情只有寥寥几件。
那天的事情,只有沈翊一人知晓,他从未告知任何人,也显然不愿旁人知晓。
至于集训,陈枭只说不去了。
这个决定并没有事先商量过,眼见两位学生都擅自做主取消集训,还都问不出一丝缘由。
陈康年罕见地对这位最引以为傲的儿子动了怒。
陈康年告诫陈枭。
——沉默并不是解决问题的方式。
陈枭心中清楚,但仍旧难以开口,难以言明。
他清楚现在并不是能够坦白的时候,否则只会适得其反。
*
自医务室那晚后的第二天,傍晚时,画室的白炽灯明亮,但里面仅剩一人坐在画架前,不厌其烦地练习着素描以及速写。
直到身后有脚步声传来,再者便是沈翊冷漠的质问声。
“你为什么不去集训?”
画纸上的线条一断,陈枭的动作停下,抿着唇没开口。
“我在问你话,”
沈翊伸手抽走他手心的铅笔,语气冰冷得可怕,“为什么不去集训?”
看着眼前这幅未成型的画,陈枭脸色平静:“不想去。”
“你为什么不想去?我有说过……”
沈翊的话音戛然而止,他的喉间艰涩难忍,被堵着喘不上气。
我有说过让你必须留下来吗?
沈翊看着陈枭的侧脸,却觉得好像隔了一层触碰不到,也挥不散的薄雾,又或者说,他们在渐行渐远,所以才看不清了。
但实则,是他眼里蓄满了不肯落下的泪。
在此时此刻,沈翊觉得这滴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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