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淮秋不知二人为何如此,彷徨之际又有些无措。
“怎么了这是?都动手了。”
幸好夏无了出现在身后,单手搭在沈宥歌肩膀,望着秦枭离去的身影,懒懒问。
“就是……秦枭他——”
兰淮秋左右指了指,纠结地咬住嘴唇。
“没什么事。”
沈宥歌笑容依旧,好似刚才的摩擦在他眼中根本算不了什么,“孩子闹脾气而已。”
“……孩子?”
兰淮秋疑惑。
“你才比他大几岁啊,孩子都用上了。”
夏无了失笑,拍了拍他的肩膀,眼神微沉,语气揶揄,“难道你们之间还有不为人知的秘事?”
沈宥歌莫名笑了两下,似乎被夏无了话中的什么逗乐,又似乎只是在维持笑容。
“应该算吧……”
沈宥歌通透的眼眸倒映出少年孤傲的身影,仿佛想到什么有趣的事,笑容愈深,“是个很可爱的孩子……”
“当然,也很可怜。”
沈宥歌的语气忽然沉了下来,一直挂在脸上的笑容淡了。
一向笑眯眯的少年忽然沉下面色,多了几分违和,甚至隐约显出薄凉。
沈宥歌并不是温和亲近的面相,恰恰相反,一旦脸上的温顺笑容褪去,展现出的便是令人心惊的冷戾。
向来清爽的气息骤然变得冰冷,每一次呼吸都好似有看不清的冰碴吸入,顺着气道深入肺腑,融合于血脉,让整个身体都冷了下来。
兰淮秋不禁摸了摸手臂,恍惚感到自己在呼出白气。
但很快,这种感觉被温暖覆盖。
夏无了看似随意地拍了拍她的肩膀,暖意顺着掌心流出,渗入肌肤,将体内寒意尽数驱散。
“你似乎很生气。”
夏无了安抚着兰淮秋,余光看他。
“……没什么值得生气的。”
沈宥歌似乎也注意到兰淮秋的状况,周身气场缓了下来,笑容重新挂在脸上。
“只是有些难过。”
沈宥歌垂下眼眸,乌黑浓密的眼睫轻颤,流露出几分悲伤。
“怎么一大清早难过起来了?”
欢悦声音传来,苗楷桀拍了下他的肩膀,笑着问道:“是因为什么啊?”
沈宥歌看了他一眼,失笑道:“因为我这亲生父亲命人打断我的双腿,而亲生母亲就在一旁看着吧?”
苗楷桀:……
气氛忽然悲伤起来。
兰淮秋紧皱眉头:“……真的吗?”
“呵呵呵……”
沈宥歌笑着看了她一眼,“当然是假的。”
兰淮秋的眉头并没有因他否定的答案松懈,反而愈紧促。
“别伤心……反正你也和他们断绝关系了,腿以后还是能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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