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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烈一身素黑袍子,宽肩窄腰,英俊挺拔的站在他面前,长发没有束起随意缚在身后,像所有长途跋涉的旅客一样的随意打扮着。
“烈儿?”
他试着叫了声。
“嗳。”
青年笑得有几分春风得意。
楚桑在短暂的沉默后,马上退后一步,扬眉正色道:“绛州一代有种秘术,可易容蛊惑人心,虽然那玩意寡人无法参透……你这贼人到底是谁派来的?别以为自己冒充的很像!”
青年哽住,摸摸自己的脸颊,神色气郁,俊眉微皱,然后抓住他的手腕,硬是要往自己脸上靠:“不信就自己捏捏,真是的。”
于是他真的揪着青年的脸颊肉,狠狠的扯住。
不对,那孽子以前哪有那么夺人心魄的脸,这……这都噬他老魂了!
青年无奈摸着左脸颊上鲜明指甲印,静静地凝视着他,半晌才道:“确认好了吗,父皇?”
不对,不对头,楚烈怎么会跑到西平来,就算跑来,也该是风尘仆仆灰头土脸的……怎么一出现就让他情生意动心跳如鼓,就是见了西施也根本不必有这种丢脸的反映吧?
完了,他听到自己心谷里正哀鸿遍野着,无力回天了。
“你……跑来这儿做什么?”
他好是困苦的问。
楚烈嘴角噙着点笑,顺手就握着他长袖下发着抖的手,然后牵着马,一派平和自然,“容愈前段日子来信说你病了,我有点放心一下。”
他哑然,他知道容愈暗中有跟京城联络,但是……好歹也说些有价值的话题吧,“寡人早好了!
病早好了!”
楚烈视若无睹的牵着马走在大街上,视他人于无物,气势依旧骇人的紧,不说话面无表情的时候还是让人膝盖发软,于是青年所过之处,行人避之不及,自动让道。
“可我生病了。”
“……”
生病,宫里养着一大帮御医,好吧,他还是识趣的把这句往肚子里哽回去。
“食不安睡不稳,夜夜难眠,太医说这一定是相思病,父皇觉得呢?”
青年侧头。
“不……不知道。”
他被青年拖着走,昏头昏脑的也不晓得现在要去哪里,只觉得两手相交处热浪滚滚,又是跳动又是安稳,安稳啊……他吞了吞口水。
“我们这是要去哪里?”
楚烈收紧了底下的手,微微笑道:“回客栈啊,先让容愈提前返京……我要先休息一会,有点撑不住了。”
他吓了一跳,忙问:“哪里不舒服?叫御医看了没?”
青年对着这份紧张好像很受用,眯着眼道:“就是困点。”
扯了一下马绳,解释道:“这是第七匹马了,以前的一路都用掉了,西平山路不好走,有点费神。”
“哪里……用的了那么着急?”
他听得心痛,哪里还顾得上以前的别扭纠结,从京城到西平,他和容愈走走停停,停停看看花了有六十来天,如果不眠不休的快马加鞭……
果然……是吃了宫中秘传十全大补丸的效果吗?
“啊——宁渊,这里!”
在离客栈十来步远的地方,他见容愈急急忙忙的跑出客栈大门,便连忙喊住,青年闻声回头,猛的张眼,在看见楚烈后脸色微变,就定在了原地。
楚烈拉着他又往青年那儿走了几步,施施然语气和善,以适中的语调谢道:“一路辛苦了,容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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