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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寡人饱了,早饱了。”
楚烈用筷子稳稳夹着一枚冒着热气的蟹黄小汤包,微笑着放到他嘴边,劝道:“来,父皇,多吃点不怕,太瘦不好看。”
肉香就在嘴唇上,他再也忍不住,所谓食色性也……他一口含住,顿时腮帮被汤汁胀得微鼓,满嘴的热气烫得眼里泪水涟涟,青年连筷子都没放下就忍不住似的顺手把他捞了入怀,笑得开怀的揉着他的头发,亲昵道:“慢点吃啊父皇,你这样让儿臣也食指大动了。”
大动就动筷啊,一个劲的揉他做什么,欺负他现在动弹不得么,楚桑哀叹一声,脸颊热滚的靠在青年胸前,就等着对方揉完好收手。
“你——你去批奏折,老弄寡人做什么,快去批折子。”
亲来亲去也不怕烧起火来,要烧……也好歹等他能动弹之后啊。
青年从他颈侧边不甘不愿的抬起头,金质玉相的俊脸上明显写着不想动,鼻间呼出的热气缓缓还打在脖间,“等会再去,我手酸。”
“……”
“好吧……除非父皇亲一下。”
楚烈得寸进尺的摆出条件。
“……”
这是……看准他只有脸可以自由活动吗?于是他硬着头皮顶着正在两军厮杀鼓声震天的小心肝,委屈道:“那你凑过来点。”
一把年纪还要为国如此捐躯,他真的很不容易啊。
第63章万岁第五十七声
“呃——等等,烈儿,那本是什么——”
头颈相交间,他忽然注意到小案台上那叠奏折里,一本朱红色为底的折子,按庆国惯例来说,不是紧急军情都不会用这种颜色,他已许久不问国事,但因位期间鲜少收到这种触目惊心的折子,不由大奇:“这回是哪里出事了?”
若不是有大事,地方是万万不会呈上这种军情加急的折子。
青年不想他操心,只平静道:“只是边疆的事……父皇别想了,这事我会好好解决的。”
“什么叫只是——你当寡人不知,不到万不得已边疆哪会送来这种折子,你到底说不说。”
他眯眼不悦。
楚烈退让,颇为无奈道:“边疆还能有什么事?不就是那帮蛮子,又不安分了前几月开始大规模骚扰边疆的城镇,挑衅之意越来越厉害。”
原来是……匈奴啊,他微微苦恼起来,他在位的时候,遵守着先帝以和为贵,安抚同化的策略,驯化了整整三十余年,倒也算相安无事,年年朝贡,互通商贸,但如今庆国刚刚经过大规模的削藩,又逢新帝登基,内忧就算了,外患还趁火来打劫——真的当他们天朝无脾气吗?
“野性难驯,对付的最好办法就是把他们斩草除根,不给点教训,他们就不会明白什么不该碰,父皇,狼是养不成羊的,你们试了三十年,这回总该换换方法了。”
说正事的时候楚烈的语气转回朝中惯有的冷冰寒戾,口吻很无情,丝毫不用掩饰的杀气,高傲又带着一点期待的狠辣,年轻兽类才有的冲劲。
但他怎么还觉得,自家孩子……就算凶的时候竟然也还是很让人爱不释手。
难怪有人说,那……咳,什么眼里出西施……原来果真是如此啊。
“战事既然难免,也要当心,不可失徳。”
虽然西施在前,他还是要站着其他立场提醒一下,“仁义之师,方可使民归心,你还太年轻了……做事还是不要太绝,留点后路给百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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