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流年看着全程没有搭理过自己的人的背影，眸色渐深。
一低头，却看见儿子捂着嘴巴，看着他嘿嘿地笑。
“你笑什么？”
顾流年难得猜不到儿子的想法。
“嘿嘿，父亲也想要吃鱼丸，是不是？和我一样。”
顾煜见被现了，也就放下了手，光明正大地笑起来，像一只偷了腥的小猫。
饶是顾流年，这一瞬间，也不知道要如何回答儿子的疑问，他没办法解释自己的目光。
见他无言，顾煜自以为自己说中了，走过来，拍了拍顾流年的腿，奶声奶气地说：“不要急，做好了就可以吃了，我和你一起等。”
那一副大人哄小孩的样子，看得顾流年眼角直抽搐。
缓了缓心神，他对着儿子问：“听说你今天打架了？”
顾煜立马站得笔直，低头认错：“是，父亲，我错了！
你罚我吧！”
声音里透着沮丧与委屈。
顾流年不想他这么快认错，尽量放缓自己的声音，“嗯，打人是不对，但我知道今天的事情不怪你，所以，不会罚你。”
顾煜的头一下就抬了起来，眼睛亮晶晶的。
“真的吗？”
“嗯，那你能告诉父亲，母亲是怎么和你说的吗？”
顾流年点头，问他。
“母亲说，我还有一个母亲，生病了，回不来，就找她来陪我，我有两个母亲爱！”
小包子努力把自己记得的话说出来。
顾流年闻言微怔，他没想到她会这样解释，他以为她会说自己就是孩子的亲生母亲，熠哥儿是在撒谎。
不过，这样的解释，确实要好得多，也省去了日后的麻烦。
“父亲，母亲说的是真的吗？我真的有两个母亲吗？”
顾煜的手抓住了顾流年的衣角，望着他。
“嗯，你母亲说得对。”
顾流年决定按照林好的话说，顿了顿，他又问：“你喜欢母亲吗？”
“喜欢，母亲对我好，亲亲，抱抱，怀里香香的，还做好吃的。”
顾煜毫不犹豫的回答，小眉毛都要飞了起来。
看着儿子高兴的样子，顾流年想，无论她到底怎么回事，只要她能一直这样下去，不危害顾家，他可以一直让她做顾夫人，护她一世周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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