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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中考试拆试卷录成绩的那几天,高一教研组的骚动声一直不断。
消息灵通的张宇坤一进校就直奔聂清舟座位,神秘兮兮地说:“我早上从办公室路过,看到老师们在传阅卷子,说什么不可能,怎么回事这种话。
我感觉这次考试有大新闻。
聂哥,你觉得会是什么?”
聂清舟从书本中抬起头,笔在手指间转出残影,他笑道:“谁知道呢。”
坐在聂清舟前排的男生回过头来,插嘴道:“我听说,这次的年级第一厉害了,九门总共只扣了不到100分,有三门是满分!”
“我靠,变态吧。
闻钟考得比上次还好啊?大鹅以后头要扬得更高了。”
张宇坤不太开心。
听到这话聂清舟也皱起了眉头,笔从他的手里落在桌子上。
张宇坤敏感地察觉到聂清舟的情绪变动,问道:“舟哥,咋了?”
“我有点担心……”
他这次考试前太憋屈,会不会一不小心……用力过猛了?
张宇坤却完全会错了意,安慰道:“舟哥你别担心啊,你原来的成绩本来就没什么退步的空间了。
而且十一之前那数学和化学考试,你不都考得特别好吗?要都按这个发挥,你门门都能及格,那肯定进步大了!
你姑姑绝对没话说!”
“……”
聂清舟想,张宇坤居然能将他刚刚及格的,被他视作人生之耻的数学化学成绩称赞为“考得特别好”
,这要求真是低到离谱。
“你还是比较适合损人。
不会安慰人的话,可以不说的。”
聂清舟和颜悦色地摸摸张宇坤毛茸茸的脑袋。
第一节课是语文课,张自华迈着外八步子悠哉游哉地来了,他人四十出头,整个人黝黑壮实,穿得有点邋遢。
如果你不知道他是个老师,可能以为他是地里种西瓜的。
张宇坤嚼舌根的时候,说张老师是骨干教师,但脾气太直得罪了校领导,一直升不上去。
后来老婆又跟他离婚,他自暴自弃地就“自我下放”
到平行班,再也不教实验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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