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叔看着院子前的晃动的身影,松了口气,擦了擦额角的细汗,心想好歹是赶上了。
院子里的青年身穿墨色劲衣,身体轻盈地跃起,手上持着一柄木剑,却形似踏破虚空,钝芒之气从风中穿行而来。
“少爷,先歇一歇,用早膳吧。”
唐叔紧张地看着唐砚则,见他看见自己便停在院门口,担忧道。
眼睑微抬,唐砚则慢慢撤下剑招,站在原地皱起眉捂着胸口,喘粗气。
唐叔快步走到石桌边,放下手上的食盒,飞快倒上一杯热茶递上去,心疼道:“少爷怎么又练起剑了?”
少爷的外祖家是将门,见少爷的身子不好便教了些健体的剑招。
他也不是拦着少爷习武,毕竟本就是健体的,只是少爷这身子还未大好,不易大动。
唐砚则接过茶杯,轻轻抿了一口,坐在石桌边,“无碍。”
唐叔还想说什么,但是想到自家少爷的脾性便作了罢。
他掀开檀木食盒的盖子,将温热的茄汁馄饨端出来搁置在石桌上,“少爷,先用些早膳吧。”
虽然唐叔加快了步子,但经过了一路的耽搁,热腾腾的茄汁馄饨已经变得温热,味道也没有那么香浓。
唐叔见他伸出手端起瓷碗后,期待又紧张地注视着唐砚则的动作。
白玉勺子在红汤里轻轻舀动,沉睡在底下的馄饨被捞了起来,唐砚则的睫毛颤了颤,轻声道:“扁食?”
“是扁食,用六月柿做的汤,您尝尝。”
唐砚则慢慢舀起一个馄饨,送进嘴里。
唐叔的灼热视线投视在他脸上,只见唐砚则神色微顿,慢慢咽下一口馄饨后,接着又舀起下一口。
“尚可。”
…
等盛昭池一切收拾好往摊位上赶时,卯时已过,辰时已至。
她艰难地推着笨重的摊车,愈发觉得这样不是个头。
原先摊车上只放着做煎饼要用的东西,几盆面糊和需要的配菜,现在底下又放了好几盆凉菜,让本来就岌岌可危的摊车雪上加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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