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劳德说。
萨菲罗斯这次不敢怠慢,选择先攻。
他以不逊于克劳德刚才的速度冲到对方眼前,村雨作居合的姿势横向斩出。
他在究竟该用多大力度上犹豫了一毫秒,克劳德的六式已然反手挥出,重剑硬生生弹开他的刀刃,同时拆出副剑补了一击。
那一记重劈让萨菲罗斯的后背狠狠砸在地上,狼狈地滑行了很长一段距离。
萨菲罗斯猛咳了一阵,勉强用村雨撑起自己。
此时克劳德已经将六式重新组合,剑尖直指他的胸口。
“再来。”
久违的疼痛让萨菲罗斯的理智回归了一些。
他意识到自己不能将面前的金发少年当做亲爱的弟弟,此时此刻对方就是最恐怖的敌人。
他根本没有余裕去考虑是否应当保留力度以免伤到克劳德,如果自己仍然这样优哉游哉地思考可能会在克劳德的攻击中丧命。
于是萨菲罗斯深吸一口气,握紧村雨的刀柄,重新将它越肩举起。
“来吧。”
克劳德压低眉头,下一秒,六式的剑光已再度闪现至他眼前。
直到第八次被甩出去,萨菲罗斯才反应过来这是克劳德对他的惩罚。
他在外界无所不能、所向披靡,从未尝过落败的滋味,科技的结晶在他面前就是一团破铜烂铁,敌方的士兵在他手下如同脆化的白纸——然而这样的他面对十岁的弟弟毫无还手之力,这让萨菲罗斯的世界发生了地震。
他知道克劳德并不简单,但他从未想象过对方可以做到这种程度。
面前的金发少年让他感到陌生,仿佛三年多来他根本不曾认识过对方。
这就是六式真正的用法。
这是母亲的剑技。
虽然没有任何证据能够指明这点,但是萨菲罗斯分外笃定。
他知道克劳德继承了母亲的相貌、母亲的意志,但不知道对方甚至也继承了母亲的力量。
克劳德曾在自己练习狱门的时候指出了那一式名字,因此他一度以为自己掌握的就是母亲的招式,直到今天看到克劳德使用六式的方法他才意识到母亲的剑术体系和自己完全不同。
但……如果母亲根本不用这个体系,那自己为什么会自发地掌握这种剑术?
如果克劳德只继承了母亲的剑技,又为什么会熟悉自己的招式?
更重要的是,如果现在的克劳德在惩罚自己的傲慢,这会是出于克劳德个人的想法,还是连母亲也不认同自己?
萨菲罗斯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怀疑中。
克劳德确实在惩罚萨菲罗斯,惩罚他在战争中对手无寸铁的平民动手。
但他最终还是点到为止,没有将这场摧毁萨菲罗斯世界观的战斗继续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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