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采堂连连摇头,“那都是腐儒们说得场面话而已。
你那些先生有几个在官场上官运亨通的?你说是他们说得可信,还是为父这个不到半百坐上六部尚书的话更有理?”
那些人要是知道怎么做官,也不会去做教书先生了。
“……儿子不知。”
“当然是,审时度势。”
秦采堂眼神深邃,拍了拍秦铄的手,“官场如战场,不能耳听八方,比别人更敏锐地察觉变化,高瞻远瞩,只有被人当棋子吃了点地步。
又或者,做一个装傻充愣,混吃等死的,没有大出息,却能保得荣华。”
“所以爹见儿子回来,就迫不及待地打听宫里的事情吗?”
秦铄只觉得一股彻骨的冰凉,从脚底心直上天灵盖而来。
为什么爹娘要把疼爱的妹妹送进宫里,为什么这几年来,爹能够青云直上,家里吃穿用度比之前丰盈了许多。
往日,爹娘解释的那些说辞,他都信了。
又或者是因为不敢深思。
可时至今日,有些事情,或许不是他可以逃避得了的。
“混账!
你就是这么和爹说话的吗?”
秦采堂怒道,“你知不知道其中的严重性?这一次千旈宴的谋杀,还不能让你清醒清醒吗?有时候人身在那个位置,就不得不做一些事情,也必须不做一些事情。”
“所以,爹爹到底是想打听什么?知樾的案子吗?这件事情的内情,您都知道多少?所谓身正不怕影子斜,您又是在害怕什么?”
秦铄苦涩一笑。
他只是一个无官无禄的公子,顺阳王要杀人,为什么偏偏对他动手?
“——或者让儿子换一个说法,您和萧家,和太后,又是什么关系?”
“放肆!”
“啪!”
秦采堂一个耳光猛然打了过来。
一丝血迹从秦铄的嘴角流了下来,他低下头,僵着身子,没有看父亲。
“你和爹说太后,说萧相?他们是什么人,懵懂小儿,你知道什么?”
秦采堂冷笑一声,“当年先帝何等重视端华太子,先皇后母仪天下,绝代风华,谁不是以为端华太子继位,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可最后呢?当上太后之位的是先皇后吗?端华太子去的比先帝还早!”
秦铄咬紧牙根,眼中带了诧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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