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夭穿好衣服披了外袍出去,见到红槿守在门口,“王姬,你醒了。”
“邶呢?”
“二公子有事出去了,特意嘱咐让王姬不必担心。”
“他走了多久了?”
“两个时辰。”
“这么久了。”
小夭心里嘀咕,“可说去了哪里?”
“二公子带王姬回来便出去了,看起来很着急,也没说要去哪里,奴婢也不敢问。”
小夭强装镇定,对红槿笑了笑,“没事,不用守着我了。”
红槿正要离开,小夭又叫住她,“我睡糊涂了,今天初几了?”
“初三。”
小夭独自回房,心里盘算着,他们除夕夜出的门,如今是初三下午,两天半时间,除去路上不到两个半天,是一天半,所以,她跟九头妖,连玩带……折腾了一天还多,这妖怪回来也不歇又出门了,啧啧,九个头轮流睡觉就是好。
邶去哪了呢?小夭不知道,但邶说让她不必担心,她摸摸心口,情蛊无异。
也许是去走亲戚了吧,防风家也是大族,有几个亲戚在轵邑也算正常。
或者玩心大起,想在过年期间捞一把,去赌场了?难道是没钱了,去接暗杀的单子了?小夭强迫自己想些不着边际的事,不去想那些真正让她忧心的事。
小夭坐在家中,百无聊赖,她觉得自己此时就像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小媳妇儿,等着夫君归来。
这个滋味实在不怎么好受,也不是她大王姬的性格。
看来看去没什么意思,这座宅子也还没置办制药的家伙事,小夭便唤来红槿,让她照着明瑟殿的摆设,布置一间药房,“这个不急,你们年后探亲休息回来再办不迟。”
红槿记下退出去。
小夭又开始胡思乱想,难道是昨天玩得太凶了,九头妖害羞了不敢见我?小夭摇头,怎么可能?不过,小夭傻笑起来,她觉得相柳现在越来越像一个真实的人了,从前的他,冷得像冰雕,硬的像石头,没有人气,更别说烟火气,没人知道那九个摇摇晃晃的脑袋里想的是什么。
现在,至少相柳会在她面前表现出一点点脆弱,一点点真实,还有亿点点原始的欲望。
小夭顺手拨了一下案上放着的古琴,沉郁的琴声流淌。
小夭站起来,心想,我回来是对的。
“想弹琴了?”
门外传来防风邶的声音。
小夭推开门,“邶,你回来啦!”
小夭先伸手搭上邶的手腕,脉象平稳,这才扑进邶的怀抱,软软的脸蛋在他胸前蹭了又蹭。
邶抱起小夭,好让她的脸正对着自己,“这么快又想我了?”
小夭点头,在邶脸上落下大大的吻,“想,做梦都想。”
她怎么好意思说,自己刚刚梦到了昨天的事呢。
“今日无事,不如我为夫人抚琴,以娱漫漫长日,如何?”
“好啊,我去拿酒给夫君助兴。”
小夭拿了酒和两只杯子回来,邶已经坐在大案前,小夭笑嘻嘻地倒了两杯酒,邶刚要开口,小夭伸出食指,抢过话头,“只饮一杯。”
“乖巧。”
邶笑起来,摸摸小夭的顶。
“今日夫人想听什么?”
邶眉毛一扬,宠溺地看着小夭。
小夭想了一会儿,“全凭夫君心意,我想听你自己有感而弹奏的曲子,可能让我如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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