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家汉子外出办事,蕊萍自是不知道四少爷奔逃的事,也不知元宵她们被罚了不得出府。
她去了国公府几次托人带了口信都没有回音,不知出了什么事。
等问到了原因,她心中不由得替元宵忧心。
也不知道这丫头是什么命格,旁人进府平平淡淡地熬到嫁人出府,偏她就跌宕起伏一波三折没个安宁。
床榻上宝儿一声啼哭,蕊萍嘴里哄着,赶紧从火铳上温着的陶炉里倒出半碗米油,一勺一勺地舀着送进宝儿的嘴里。
喂完宝儿,她才打了热水将碗洗净,就听见院门口有敲门声。
她放了碗,扬声问:“谁?”
“师傅,是我!”
元宵在门口应了一声,院门便打开了。
蕊萍一瞧见她就牵了她的手腕周身仔细看了一遍,连声道:“还好,看来是没受什么罚。
你这妮子总叫人替你担心!”
“师傅,你都知道啦。”
元宵吐了下舌头,不好意思道。
“闹得满城风雨,就是不想知道也知道了。”
蕊萍东听一嘴西听一耳朵的,知道的并不真切,现下观云居的正主来了,她可不得好好八卦一下,“四少爷到底怎么回事?真疯了?”
元宵一愣,笑出声来:“师傅,你都哪儿听来的小道消息。”
蕊萍一拧元宵的脸蛋:“这不是等你告诉我大道消息么!”
“假的,四少爷只是逃出府了,去了哪里我也不知。”
元宵不愿多谈这个,一指她手里攥着的勺,“宝儿呢?”
“哟!”
蕊萍拍了拍脑门,“我正放他一个人在床上呢!”
两人进了屋里,蕊萍抱起孩子,方才又说起自己去找她的事。
“前些日子我找了那姓廖的中人,让他帮着咱留意着合适的屋子,他选了几个,我听着都还不错。
正巧今日你来,我们去看看他在不在屋里,若是有空,今儿就带你走一遭。”
元宵当下说好。
廖中人的住所离蕊萍家不过两条街,蕊萍打了个包袱把孩子背在身上,锁了院门就带着元宵往冬青巷去。
这位廖中人做房市买卖这行已经差不多二十余年,最开始是私人干这行当,给人牵线挣些茶水钱。
后来做得多了,口碑也算不错,便在官府那儿挂了名。
“咱们找就得找在官府那儿挂名的,现在私人做中人的良莠不齐,指不定刚开始给你个低价,成事了便会狮子大开口!”
蕊萍从她娘那儿学了不少经验,说起来头头是道。
元宵不懂这个,但也知道有官家作保自然是信誉好些。
冬青巷是个两臂宽的小巷,里头的门户也不多,看着却也清清爽爽。
蕊萍走到巷中一处挂了红灯笼的院落门口,敲了敲木门上的拉环,朗声叫道:“廖叔!
在家不?”
不一会儿门里就传来浑厚的一声:“在!”
开门的是个中年汉子,个儿不高,敦实得很。
“夫人,小姐快进来。”
他面露微笑,识得蕊萍,又见元宵梳着双丫髻,就称呼小姐,侧身将两人迎进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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