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翦之在默默地给余师爷的伤口上药。
「多谢姜姑娘救命之恩！
」余师爷忍着痛感谢。
刚才亲眼目睹姜贞的身手，余师爷肯定她绝非池中之物，但是具体来历，恐怕得和顾大人私下聊聊。
这样高的功夫，甚至能和北凉的顶级暗卫媲美。
「余师爷不客气。
」姜贞看了眼他受伤的手臂，只是皮肉伤，没有伤到骨头，也没有中毒。
顾翦之给余师爷缠着绷带，什么都没有说，心中却已翻起惊涛骇浪。
他只知道小香功夫好，可没想到小香的功夫竟然这么好！
这样厉害的身手，绝不是宰相府里的一个普通家奴能教出来的。
刚才小香救了他们的命，他虽然很感谢她；但是另一方面，顾翦之对她的来历更加看不清了。
这样的身法，也太像暗卫了。
大盛和北凉的暗卫堂都不爱用女人，难道她是夏国人？
不会吧？
这几年他和宋怀岩一起，拔掉了不少隐藏在大盛的夏国暗桩。
夏国的女暗卫们，最喜欢隐藏在百香楼这样的妓院里，以色示人，伺机而动，趁机杀人，杀的还都是朝廷的重臣、要臣。
每个女暗卫都功夫了得，很是难抓。
可是，小香明明是张宰相府里出来的，不可能是夏国人吧？
张宰相很早以前就跟着燕王打拼，后来燕王成了盛帝，他老人家更是培养了不少人才输送到朝廷，学生无数。
顾翦之自己就是张宰相的学生，他非常清楚老师不可能会叛变。
这么精明的朝廷重臣，怎么会被一个小丫头蒙骗呢？
而且小香长相秀美，四肢修长舒展，皮肤白皙，不像夏国人，是盛国美人的长相。
顾翦之不确定，小香到底是夏国人还是盛国人。
他无比认真地为余师爷包扎，想的却都是小香的来历。
就这一会儿功夫，脑子里已来来回回盘算了几十种可能。
他身份敏感，小香会不会是夏国派来故意接近他的暗卫呢？
不可能！
小香自己都不知道他对她的迷恋有多深，而且最开始，是他主动接近她的。
虽不确定小香到底是敌还是友，顾翦之决定先把她留在身边，仔细看着。
只要有在他，无论小香是敌是友，他都不会让她出差错。
「大人，您看这」
程深上前询问顾翦之该如何收拾残局，刺客的尸体还倒在路上，不能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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