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到小房间,从校服口袋里拿出在学校门口买的饭团,几口就吃完了。
他又去冰箱里拿了牛奶和葡萄,吃完了这些才觉得饱。
再过几个星期,就是他十八岁生日了。
他的父母在石家庄做生意,在他八岁的时候,就把他托付给他姑姑养,说不想让他跟着他们吃苦。
十年来,只有过年的时候,他的父母才会回家一趟,待个一两星期,又马上回去开店。
也只有这两个星期,他才能和自己的两个妹妹瓜分父母爱的爱意。
随着年纪的变化,柴荆在和父母分别的时候哭泣的实际那越来越短了,沉默的时间变长了。
他会在四楼看着父母载着妹妹们的车开出小路,一转弯就消失不见。
这个时候,姑姑就会拿着手机和柴荆妈妈打电话,笑话他道:“他在房间里抹眼泪呢。”
柴荆听得到这句话。
他已经不哭很久了,他记得,自己在十三岁之后,就再也没有掉过眼泪,不管是和父母分离,还是和同学打架,亦或者是被老师言语羞辱,他始终都没有哭过,或者说是想要哭过。
这次十八岁生日,大概也是他一个人过了。
他的姑父常年应酬,白天工作,晚上就在各种声色场所流连,经常喝到半夜才回家。
他的姑姑没有工作,整天就在外边打麻将,刚开始还记得回家做晚饭给他吃,后来她越来越厌恶柴荆后,就给他一点钱,让他出去随便吃点。
柴荆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惹姑姑不高兴的,只不过在男孩子长身体的年纪,饭量大了些,平常的晚饭一般吃了,到了晚上九点左右还是会饿,熬不住了就再吃点牛奶水果,第二天就会被做早餐的姑姑用他能听到的音量冷嘲热讽是饿死鬼转世。
这些柴荆都习惯了。
现在柴荆不习惯的,是在学校里和同学们之间的微妙关系。
他生得好看,甚至可以说是,生得极其漂亮。
女生之间都在谈论他,是没有争议的校草。
在男生那边,他被放在一众女生之间,一起竞选校花之位。
最后他脱颖而出,一人包揽了校草校花两个头衔,后来就干脆称呼他为校宝。
自从他被迫拿下了这两个桂冠,来10班看他的人也多了起来。
早上跑操的时候,他一人跑在班级队伍最后边,11班的队伍就会跑得特别快,散成了三堆,一堆是想看他的女生,一堆是只读圣贤书的好学生,另外一堆,是想看他的男生。
他跑最后一个原因,就是饿着了,一是没力气跑不快,二是跑最后方便偷偷溜去食堂买根炸年糕垫肚子。
久而久之,他们都知道了校宝跑操后的路线,胆子大的就跟着他一起去买同款炸年糕。
他的抽屉里也都是别人塞给他的零食,可他不喜欢吃。
柴荆只喜欢热乎乎的主食,咸口的。
他把所有的零食都送给了同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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