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羡拉过我的手在一边坐下,“或许有些事情你本能不想去记起来,但是薄颜,你还记得我,我很开心。”
我盯着眼前这张温柔的脸,轻声喃喃,“这两年……你去哪儿了?”
容羡一愣,反应过来伸手抓了抓我的头,“我一直都在你身边啊,你没有现吗?”
是啊,每次在我梦魇的时候,梦里都会有个声音轻声喊我,薄颜,薄颜,别怕。
我忘了他,身体本能却替我记得。
我看着容羡,“你没死。”
容羡冲我笑,“要不要试试看我的身体热不热?”
“喂,你这话有点太色情了吧?”
何止在一边嚷嚷,“什么叫你的身体热不热?”
然而我一把抓住了容羡的手,温热的手腕,跳动的脉搏。
他不像萧里那样冰冷,连带着体温都是冷的。
容羡温热的体温传达到我身体里,我浑身颤抖着,“你没死……真好……”
真好,当年那场车祸……大家都没死。
容羡看着我的表情,就这么笑了笑,他说,“我以为你会很激动冲过来。”
我抹了一把眼睛,察觉眼角有湿漉漉的触觉,我说,“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前阵子。”
容羡笑着叹了口气,“我刚醒。”
刚醒。
我觉得眼泪又湿润了眼眶,我说,“容羡,我这两年,做梦一直梦见你。”
大概是那场车祸造成的阴影和后遗症太严重,我将他丢弃在回忆里,不肯记起来,也不敢……记起来。
容羡是个出名的心理医生,他说这种情况在心理学上就叫逃避,日复一日,你的大脑就替你完成了那些步骤——把让你觉得痛苦的东西,潜意识将它们统统封锁起来,不见天日。
可是这些回忆在容羡归来的这个瞬间,以一种猛烈的姿态席卷重来,我看着眼前的男人,那眉眼还是我过去记忆里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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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都沉睡了两年,他陷入昏迷,我逃往国外。
一场穷途末路的爱情,以鲜血为代价,在两年前落下了帷幕。
何止在一边看着我和容羡,扯了扯嘴角,“叙旧的事情一会再说,今天还有人找你。”
我愣了愣,今天除了容羡,场地里还有谁?
我们正疑惑的时候,门口有人推门进来。
我看见进来的那人,整张脸都变了表情。
容羡察觉出我的紧张,就将我揽到后面,笑着和他打招呼,“顾老爷子……”
顾国庭被人扶着上前,我看见他像是一瞬间苍老了很多,不再是曾经那个手段雷霆在商场厮杀的顾家老爷,我皱着眉,心想大概是为了顾历川的事情,所以顾国庭才来找我。
顾国庭看见我,喊了一声,“小颜……”
我站在容羡后面,双手死死握成拳头,“叔父好。”
“小颜……你之前……之前和蕾儿的事情……我……我都知道了。”
顾国庭被人扶着往前走了几步,他往前走,我就往后退,容羡皱着眉阻止了顾国庭的步伐,“顾老爷子,您坐下,有事儿,咱慢慢说。”
下人把顾国庭扶到了一边的椅子上,他坐下,我才松了口气,听见他口中蕾儿两字,想着或许他对刘蕾的宠爱的确不浅。
可惜了,刘蕾自己把自己的好日子作没了。
顾国庭头上都有白了,容羡在一边帮他倒了杯热水。
前阵子顾国庭还以为这事儿气得住院了,现在出来,身体肯定还虚,我狠下心来,干脆直接搬了椅子坐在顾国庭的对面,正视他,“叔父,您说,我都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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