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洛宴平脚步生风地走进来时,刘珏只差没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向他哭诉多日以来的提心吊胆之苦。
洛宴平看了他一眼,稍稍让开,身后一个身段稍矮的黑衣人便赫然出现在眼前。
那人身着一袭黑衣,将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带着一顶草帽,边沿压得很低,只能看见一方洁白优美的下颌。
“草民姚简,参见陛下。”
她长长跪地,行臣子跪拜大礼。
刘珏疑惑地看了一眼一旁轻描淡写的洛宴平,迟疑道:“起......来吧。”
姚简低声称了是,这才起身。
“微臣知晓陛下这段时日忧虑成疾,这才带了前朝重臣姚大人,陛下应当有印象。”
洛宴平言简意赅。
刘珏颔首,昔日姚简舌战群臣名声大噪,至今都还是街头巷陌,茶余饭后的美谈。
“今日,姚大人应微臣之邀,助陛下一臂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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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月写完了应该会歇个几天,突然感觉自己还有好多事情没讲清楚,我又燃起继续写下去的动力啦!
第59章求方
王秋迟辞别后不久,荆沅伤养得也差不多了。
期间付祂渐渐将沧州军务放手给付英,付英也不出所望,整顿军队,处理军务头头是道,颇有付祂的风范,不多时,也在沧州军队中建立起一番威望。
起先付英还不明白付祂此举何意,问及时,付祂总是一笑置之,并不回答,直到今日,付祂收拾好行装,与荆沅一道前来告辞。
谢清尘愕然,一头雾水道:“你们要走?”
付祂颔首:“这些日子多谢公子收留。
付祂自知罪孽深重,无颜面对沧州父老,今国贼一日不除,我心难安。
但沧州军上下认为我有异心,多留无益。
我与荆沅此番前往蜀州求药,顺道造访蜀州牧。
公子......”
她话还没说完,谢清尘就已经红了眼,她无奈一笑,安抚他:“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
无论我身在何处,永远是公子的左膀右臂。
就如王太守之于公子,虽时常分离,但心意相通,万水千山便不再是阻拦。
公子,你也要相信,分离总有重逢时,我们仍然还会再见。
我在另一个地方,为了实现我们共同的抱负,与公子一样锲而不舍的努力着。”
谢清尘久久不说话,他像是赌气一般:“哪个不听你的,把他杀了便是,你又何必要走?”
付祂听着他这番孩子气的话,不由失笑。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将能择兵,兵亦能择将。
一位将军失去了部下的信任,就意味着人心不齐,作战也如一盘散沙,士气凋零。
再加以暴力施压,后果不堪设想,倒不如我一走了之,再立新将,倒是省了许多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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