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
王子献作恍然状,瞥了瞥他,又瞧了瞧两个细腰若折的婢女。
他在长安进学,继母却把两个媚态万千的婢女赐下来,心思简直是昭然若揭。
以前在外头还装一装慈母的模样,如今竟是急得连最后一层面具也要扯下来了?只可惜,她的打算注定要落空。
“我不曾说过么?咱们院子里早就已经有管事娘子了——阿柳,你过来瞧瞧。
从今往后,这两个婢女便归你管束了。”
只听得正房中有人嘿然应声,走出一位膀大腰圆的管事娘子。
她瞧着虽很是粗壮,举手投足却极有风范,先向着王子凌与王子睦行礼,这才皱着眉头看向两个婢女:“阿郎,既然是娘子所赐的贴身婢女,应当是身家清白的小娘子罢?毕竟,日后她们也有可能成为阿郎的房里人。
可是,奴怎么瞧着,这两人像是早已经服侍过人了呢?”
“……”
王子睦完全愣住了,他虽然年纪尚幼,但也并非完全不知人事。
几乎是本能地,他便看向了二兄王子凌。
而王子凌一阵青一阵红的脸色,已经证实了他的猜想。
他霎时如遭雷击,竟是怔怔地反应不过来。
王子凌毕竟年纪尚轻,被阿柳揭穿事实之后,无法完全掩盖住自己的异样。
而后,他很快便调整了神色,故作惊怒:“这位管事娘子莫不是看错了罢!
这可是我阿娘所赐的婢女,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不清白?”
“是否清白,一查便知。”
阿柳淡然地看了他一眼,“奴以前是濮王府的人,见过不知多少贪图富贵的婢女,有没有经过人事,一眼就能看出来,从来没瞧错过。
若是不信,只管再让人来细细一查就是。
郎君身边,断然容不下这等做出阴私之事的侍婢。”
听见“濮王府”
三字之后,王子凌佯装出的怒意便息了许多。
他并未注意到,自己身后的贴身婢女又怨又恼,正自以为很隐秘地怒瞪那两个嘤嘤哭泣的婢女。
光是婢女的反应,也足以让在场众人知晓,谁才是做下此事的罪魁祸首。
王子献心中嗤笑一声:果然,他这位好二弟就与他们的父亲一样,品性卑劣无耻。
私通兄长之婢,恐怕他并不以为耻,反倒觉得很是快意罢。
万一这两个婢女日后成了他的通房,他一定会洋洋得意自己先下手为强。
如果能混淆他的血脉,他当然只会更加兴奋。
沉溺于内宅阴私,只会用这种有违人伦道义的算计,实则不过是为了满足一己私欲的蠢货——他果然还是太高看他了。
寻常人遇到了这种事,恐怕都会怒不可遏。
然而,王子献的反应却依旧很平淡:“母亲赐给我侍婢,定然是出于照料我起居之意。
她仔细挑选,费尽心思,才寻出了这样两个可心的婢女——不过,恐怕连她也不曾想过,这两个贱婢竟然敢做下这等事体。
先将她们关进柴房,好好审问一番。
或许,与她们有私者,就在这群仆从部曲当中。
到时候一并处置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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