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谁被意中人说这么一句,都要羞得恨不得钻进地缝里,郁卿也是。
她咬着下唇,胸腔里好似有化不开的浓蜜。
明明是冬日,却好像有万草千花倏然从树上、雪上生出来,春意在这一刻偏偏笼罩了她和林渊。
郁卿低下脑袋,仿佛怕被听见般,小小唤了声:“渊郎。”
她听织坊娘子们如此称呼她们的夫君,总是名的最后一字跟着郎,听起来亲昵又熟悉。
她也曾想为林渊换一个称呼,不要总是连名带姓,显得生疏。
但林渊一直唤她郁娘子、郁卿,她也不好意思突然改。
谢临渊顿了顿,喉结微动,淡淡道:“方才你说了什么?”
郁卿声音大了一些,结结巴巴:“渊、郎。”
谢临渊挑眉,露出疑惑的神色:“我没听清,可否再唤一次?”
郁卿顿时羞恼不已,知晓他又戏耍于她,气急败坏地伸手,要推他一把又顾忌他的伤势,咬牙切齿地转去推了一把树:“你故意的!”
郁卿痛得甩手,谢临渊迅速捂住她的手,两人同时笑了出来。
这一推令枝上积雪霍然落下,如天上飞来星河,洒向人间,直至他们共白头。
第7章那就永远不能翻悔了。
……
郁卿和谢临渊还在躲雪,院门却嘎吱一声推开。
鬓须俱白的刘大夫提起拐杖,怒气冲冲指着两人:“胡闹!
病刚好是不是还想染风寒!
还不赶快进屋!”
郁卿缩头不敢吱声,像个被抓到贪玩的学生,竭力压制着嘴角的笑,默默进屋了。
林渊却比她淡定许多,走过去向刘大夫行礼,又问起郁卿的病情。
“你家娘子身体亏空,需要平日里慢慢补。
你虽有大伤,但好歹底子强健,此次找回一条命,实属侥幸,应当多养些时日。
只是这眼疾,老朽无能为力。
或可去京都、东都两地寻访名医试试。”
他神情淡淡道了谢,好似并不在乎自己的眼睛。
反而郁卿得知能去两都寻医,嘴里已经开始盘算如何找大夫,需要多少路费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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