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是挺惊讶他怎么会在我的房间里。
我们之前再好,再关系铁,过了八岁之后,他就很少来我的房间,十四岁出了那件事之后,便几乎完全不进来了,有事也只是在门口叫我,或者叩门示意而已,从未踏入。
不是没有想说问他是因为什么为什么,那人面容却总是平常,于是到最后,我也没了开口的心思。
我不知道我在这个世界上那样的离开是做了什么交代的,也不知道谢南归这是多大的年纪了,他的脸色比之从前冷漠了很多,让人心里有些发怯。
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很惊讶他盯着的原来是我的床。
那里还是像我之前的一样保持原样,被子在床头叠了鼓鼓囊囊并不整齐的一团,因为这事我被妈念叨过很久,一直屡教不改。
床头柜上和从前一样歪歪地摆着我的树袋熊闹钟,左耳被我失手摔裂了一小块。
这个闹钟是谢南归送我的。
虽然送闹钟意思并不是很好-_-#为了讽刺我每天睡不起来,每天都拖累他也迟到,所以他才一怒之下买了这个。
早晨九点了。
闹钟叮了一声报时。
每天七点响的铃声都是“一闪一闪亮晶晶”
,很久没听到,我居然觉得好怀念。
谢南归的眼神仿佛聚焦在那里,又像透过那里在看着别的什么。
这房里我的东西都没有变,上面却并没有什么灰尘,好像一直有人在打扫。
九点的阳光很是灿烂,窗帘遮不住的部分,漏了大片下来,刚好笼住斜倚在书桌旁表情淡漠的英俊男子。
已经不能被称之为少年了呀o(︶︿︶)o
那么明亮的颜色落在他身上,他脸上的表情却还是那么晦涩莫名。
我开始想说为什么这个时间谢南归会在这里,他的表情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他好像变了很多的样子,以及我到底,是怎么离开这里的。
这个房间里的摆设跟我离开之前没有丝毫的不同,我看不出什么。
于是想要走出去看看,迈了几步,却发现自己似乎根本离不开离谢南归超过一米的距离。
我跟他之间,好像有根线牵在那里一样?
难道我之所以在昏迷之后会来这里,也是因为谢南归的么?
那个在台阶上明显带着恶意,在我没发现的时候故意吓我,使得我摔下台阶的陌生男子,到底是因为认识我,还是只是随手挑了我这样一个目标而已?
当时我是在公车上一个瞌睡就再也没有醒过来,那么到了现在,难不成我走的理由真的那么坚定,只是因为那样一个呵欠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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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姐姐一向以为自己身上的是个轻松欢乐小白校园文……今天才发现原来我特么是个悬疑惊悚么我去!
!
坑爹么这是-=?
他大爷的。
我不知道做什么好,跟谢南归隔了半米多的距离蹲下来发呆,他站那儿盯着个闹钟犯傻,半天不动,外面居然也没点儿动静,听不到人声。
姐几乎以为这只也灵魂出窍,这房间都跟外界隔离开来了==
敢不敢让姐姐瞅着点儿真相啊我勒个擦咧(#‵′)凸!
布吉岛说神马好,想了想反正是灵魂,裤子脏了不用洗也不会冻感冒的。
一屁股坐地上,抱着脑袋看着明显不在状态的谢南归发起呆来。
这家伙这状态真心不寻常。
总不会是因为姐姐不见了对他打击太大了吧。
原先那个活力无限精神充沛的小2缺少年,变成现在这么一个冷面大叔的样子,皱着的眉毛真难看,真丑,姐姐还想再见见他笑的样子,如果回去了,也好有深一点儿的印象,还记得他笑得最好看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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